看不清。到现在他还是有些不明白心里这些奇怪的感觉,望着手里的竹蜻蜓发了会儿呆。
以前杀人的时候,就算满手都是血,他也没什么感觉。那些人临死前怨毒的眼神,恶毒的诅咒,对他而言,也不过是空气而已。在他的世界里,见惯了鲜血,所以那些就不算什么了。现在,他终于知道了这世上有种东西能让人恐惧。
习惯的东西,人自然见惯不惯,而自己陌生的东西,总是彷徨无助。
这在外人听来几乎不可思议的事情,现在就在他身上上演。
吃过果子果腹后,两人重新上了路。因为禾蓝的脚伤还没好,他就俯下♀身来背她。
他的脚步很快,走了几个小时,步子一点也没有慢下来,看着单薄的身子,手臂和腿上的肌肉都很匀称,耐力充足。背着她走了一个上午,他也没有一点喘气。
中午的时候,他们终于到了一个小镇。
镇上都是些低矮的民舍,清一色的灰绿色砖瓦房。谢明珂敲响了一户人家,年迈的老妇人热情地把他们迎进去。
屋子里只有三间房,门也没有,只用几块破旧的缎面蓝布遮住。
谢明珂进了老妇人给他们空出的内间,把禾蓝放上去,俯身摘下了她的鞋子。虽然简单处理过,经过连日的雨天和跋涉,伤口还是有些发炎了。
老妇人拿了药进来递给他,“我家豆子之前当过兵,这是受伤时用剩的,赶紧给她敷上吧。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搞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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