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的?想了一阵之后,心里却是有种难以言明的喜悦。这个年代是真正的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兴许清和还真有经商的天分。食品投资还算稳,倒不必担心太多。
廖厂长也是头一回见这么豪气的小子,当即叫来马主任,让他和律师事务所的人联系,当即拟定合同。从开厂到现在,朱清和是第一个搬这么多钱来投资的,所以廖厂长给他按照厂子里的业绩算分红。
朱清和倒是十分满意的,按照厂子日后像高铁一般的速度发展,他一天什么都不做都会有很可观的收入。
一直到下午律师拟定合同之后两边确认无误,这才开始签,朱清和因为还未成年,所以他请王老师帮自己,反正纯赚不赔的买卖,再是这也是阮穆的钱,所以王老师来签这个字最合适不过。
签好合同之后,朱清和笑着和廖厂长说:“这事还是少些人知道的好,免得惹来麻烦,不过廖厂长,每个六日还会过来帮忙,您得给我付工资。”
廖厂长被他逗得哭笑不得:“现在哪还有刚才的架势,分明就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成,你来就是。”都说莫欺少年穷,有钱又有脑子的少年才是最可怕的。
王老师和朱清和一起走出厂子,朱清和垂着头说:“王老师,这个厂子肯定很赚钱,您放心,不会给您带来任何损失的。我当初就和您说,绝对不会做坏事,我拿性命发誓。”
王咏梅笑着拍了拍他的头:“我还等着看你变成大老板的那天,走吧,正巧我带着户口本,办个存折给你用,一路上抱着个钱篓子,要是给人看到了,多危险啊。清和,你记住你和我说过的话,我把你当我亲儿子疼,所以不要让我失望。”
这个时□□事十分方便,全不像以后那么复杂,连本人是死是活还得证明一下,不过弊端也多。朱清和小心翼翼地将存折收好,王老师对他的信任和帮助,他一辈子都忘不了,暗自下定决心,等将来发达了,一定要好好地孝敬王老师。
两人忙了一天也没吃饭,王咏梅要带朱清和吃饺子,朱清和却笑着摇头:“我请老师吃牛肉面,特别好吃。”
等到了地方,王咏梅看着热闹不已的摊子,说道:“倒是个好地方,早就听说这里做的面最地道。以前时间紧,这里人太多一直没尝过是什么味道,今天就等一等。”
朱清和跑到老板娘跟前说了声,很快两人的面就端上来,老板娘热情地说:“是清和的老师啊,清和这孩子乖,还有罗勇也很懂事,我这摊子周六日有他们两个帮忙省心了不少。慢点吃,我先去忙了。”
朱清和这才交了底:“我和罗勇一早上来这里帮老板娘端面刷碗,抽空再去食品加工厂帮着装货,晚上在罗叔买的房子里睡一晚上。所以王老师您别担心,我就算被家里撵出来,也要过我自己想过的日子,我不舍得走歪路。”
王咏梅却觉得愧疚,其实阮穆出生后,她忙学校的事情,大部分时间是两家老人轮流照顾,对带孩子真没多少经验,经常一忙就把什么都忘到脑后了,对清和她也只是口头上说得好,实际上却没做多少事。她很感激清和能和自己交心,将自己当成一个值得信赖可以倾诉心事的人。
忙了一天坐车回到村里,赶巧碰上朱家两兄弟,王咏梅快步走上前去,高声叫到:“村长,玉田哥。”
朱玉良回头见是王咏梅,客气地说:“王校长,这是进城办事去了啊?”看到王咏梅身后跟着的朱清和,脸色淡淡的,反倒是朱玉田跟见了仇人一样。
“是啊,顺便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看孩子回去了没。村长,我得和您说个事儿,咱们村里可得好好的管管,清和昨儿回到家,看到有人在他家里翻过。丢没丢东西是另一说,要是翻去别人家里,闹得人心惶惶的多不好?”
朱玉良点点头说:“王校长说的是,我这就去广播,让村里挨家挨户的都小心防着点。清和也别担心,以后我让村里的干部去巡逻,就是长着翅膀的贼也让他飞不了。”
王咏梅笑着说:“那我就放心了,学生的安全不管是在校内还是校外,都得操心,学校的压力也不小啊。时候不早了,我们这就先回了啊。”
朱玉良客气地目送着王咏梅离开,转头看着一脸不痛快地弟弟,训斥道:“瞧你那点出息,当初是你要把人撵出去,现在又眼急什么?朱玉田,你可真给我长脸,你儿子会撬锁,你个当老子的还偷偷摸摸的跑进去翻人东西,怎么就这么下作呢?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朱玉田心里恨朱清和这个畜生比自己的心还狠,见了自己就跟外人一样,也越发相信这小子肯定藏着什么东西,对那天钱达佑看见的东西更是耿耿于怀,不满道:“连点规矩都不懂,好歹我是他亲老子,见了我连叫都不叫声,你看见了没,那是把咱们当仇人了。这个鬼玩意儿,早知道当初就该弄死他,也省得他现在这么气我。”
朱玉良训斥了一句:“闭上你的臭嘴,你也不看看他能赚几个钱,还这么惦记着。人撵出去就合了心思了,也别做的太过分,还真不给他一条活路?想让全村的人戳着咱们的脊梁骨痛骂?得了,你爱听,我可闲烦。上头说了,今年竞选村长,还要摸查竞选人的为人品行,你哥也在紧要关头,这时候就别添乱了。”
朱玉田气呼呼地说:“不就一个罗有望,他能有什么能耐?只要哥你开个口,我立马带着兄弟收拾他去,看他牙口硬不硬。”
“放屁,现在他是县长眼跟前的红人,听说县长每次开会都表扬他,你是诚心砸我厂子,不想让我干。我警告你,别胡来,讨不了好不说,小心他反过来倒咬一口,咱们老朱家的日子可算是过完了。你先回去,也别去惹朱清和,我这就去见人,得早点把占用咱们村地的事情给敲定,要是今年你哥我没戏了,咱们老朱家的人也不至于饿死。现在开煤矿的人大把大把的赚钱,到时候给你们安排个活,这一辈子也不用愁了。”
朱玉田心里一阵高兴,乐得回去了。
朱玉良站在那里看着他一脸的嫌弃,这个弟弟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想到村里的那块地能给自己带来那么大的好处,他的心情顿时转好很多,拍了拍身上看不见的尘土,走到村口坐车走了。
朱玉田快走到家门口了,停下步子又转身往老窑走,站在树后面看着来回不停忙碌打扫提水的朱清和,愣是没瞅出什么来,他真想过去直接问,想了想还是算了。当初说狠话的是自己,真要是这么过去了,朱清和要是真说一顿难听的话,自己的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其实朱清和早看见鬼鬼祟祟站在树后面的人了,只是懒得计较而已,能把这个一直压在他心上的心病给妥善解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