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做贼心虚罢了。这世上的人啊,越瞧不起什么,往往就越离不开什么。”
任平生半晌无语,他那温和博学的师父,以前竟是朝廷暗桩?难道,这么多年他也还一直在为驻南将军府做事么?
杜宇仿佛看穿他在想什么,笑着说:“那样的将军府,总有一点不便自己出面的地方,像你师父这样放在江湖里的暗棋,怕也不止一个,并不奇怪。”
任平生深吸一口气:“告诉我到底为什么。”
杜宇眉头一挑,看着远处正在玩雪的两个人:“他们暗信往来,具体为何我也不知。不过,你那个小师弟的身世啊,”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你难道从来没问过?”
任平生心头一跳:“他小时受惊过度,来霁山之前的事,都记不清了。”
“呵,”杜宇不置可否,“也是,娇生惯养的小少爷,遇见仇家杀来,是该惊吓过度的。莫可量真是有趣,花满渚,花满渚,哈哈,只怕是血满渚吧。”
“与花满渚何干?”任平生心里的不安汹涌而来。
“这还不简单?”杜宇鄙视一般斜睨了任平生一眼,“你师父就是杀花满渚全家的人呗。”
任平生只觉遍体生寒,仿佛天地间的雪都涌进了他血液里。
“杀人的时候不知心存哪门子的善念,留了花满渚一条小命。这花满渚一家啊,手上拿了什么东西是燕将军府想要的,后来的霁山一案,也与此有关。不过,是什么东西,在什么地方,你的小师弟知不知道,就要你自己去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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