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季盯着他的背影,吹了声口哨,短促但晌亮,带着点儿若有似无的挑逗意味。
我离得这么远都听见了,齐越不可能没有听到,不过他完全没有任何反应,就连穿裤子的动作都没有慢下来一丝一毫。
我无语,问迟夏:
“迟夏,你哥一直都这样吗?”
“怎么样?”
“举止轻浮风流成性卩贝!!”我说,“我第一次和他见面是在一家夜店里,没说几句话,他就往我屁兜儿里塞名片!”
“我哥啊,就是喜欢走到哪儿撩到哪儿,从小就这样!”一说起这个,迟夏似乎也很想吐槽,"而且每次他撩完就跑,被他撩的男男女女,偏偏十个里有九个还真就动了心,我都不知道被
迫帮他挡过多少次来问他讨情债的人了!”我啧啧了两声,说:
"听起来很像他的风格。”
迟夏无奈笑起来,嘴角一牵,两个小酒窝里就像是盛了蜜酒,甜得人喉咙发痒,完全是少女的俏皮,然而包裹在衣物下面的胸部轮廓又完美得像是风韵犹存的妇人,我忍不住在心里感叹,怎么就没让我早点儿遇到迟夏昵,非得等到我被金廷云掰弯了之后她才出现!!!
她朝我眨了眨眼睛:
“昭奚朗,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我凑过去了一点儿。
她笑着说:
“原本我哥打算追你来着。”
“追我?”我挑眉,“真的假的,我以为他就是想和我打一炮而已。”
"差不多就是那个意思啦。”迟夏耸了耸肩,毕竟是女孩子,一说起这个话题,她脸上有点儿不好意思,"不过不是打一炮,是打很多炮”
合着迟季这小子原本就是想让我当他长期炮,友呗!我就说他塞给我名片的时候肯定没安好心!!!
迟夏继续说:
"不过后来知道你是金廷云的人,他就放弃了。
我一愣,下意识反驳:
“谁说我是金廷云的人了”
“难道不是吗?"迟夏眨了眨眼,笑得很揶揄。
我很是有点儿心虚,咳了一声,说:
"我我我我和他现在还没有正式在一起
昵。”
迟夏大眼睛一转,灵气逼人:
“这么说你们已经非正式的在一起了?”
"非正式的也没有!”我忍不住拿捏出大哥的派头来,瞪着眼睛唬她,"小丫头片子,别瞎说!”
迟夏腮帮子一鼓,跟个小仓鼠似的噘了噘嘴,说:
“你吓唬我也没用,我才不怕你昵,我连我哥都不怕!”
“是吗?”迟季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了,似笑非笑地看着迟夏,眼睛微微眯起来。、
迟夏大眼睛眨了眨,立刻露出让人看了根本无法拒绝的撒娇神色,往迟季身上一扑,窝在他怀里,说:
“哥”
迟季唯独在他这个妹妹面前才会露出这样不带一点邪气的笑意来,摇了摇头,说:
"就知道撒娇!”
迟夏笑着在他脸上亲了一大口,我看着他们兄妹俩,忽然有点儿感慨,亲情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纯粹、最美好的一种感情了,我小的时候,就总想让我妈给我生个妹妹,在我妈告诉我充话费送小孩儿的活动已经结束了的时候,我还嚎啕大哭了一下午昵o
齐越走到我面前,问:
“你还没吃饭吧,饿不饿?”
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我过来的根本目的是什么!我揉了揉肚子,说:
"马上就要饿死了!齐越,走,陪我撸串儿去!”
“走吧。”齐越的行动力一向非常强,丝毫不墨迹,直接往外面走。
我看了看迟家兄妹,不管是不是不请自来的,人家在我这儿毕竟也算是客人,齐越那个性格,不管他们也就不管了,我总不能也把人晾在这儿吧?t
我跟他俩说:
“我们要去撸串儿,一块去?”
迟季嘴角一勾,从我身边儿绕过去,跟在齐越身后。迟夏冲我眨眨眼睛,说:
"就等你这句话呢!”
我无奈笑了笑,突然有点儿明白迟季那么个邪气凛然的人,面对迟夏这小丫头时,为什么半点儿都严肃不起来了。我要有这么个古灵精怪又可爱的妹妹,我怕是比迟季都要宠着她惯着她!
我们一行四人下了楼,因为多了两个人,我想打电话叫司机过来,齐越说:
“就去上次那个烧烤摊吧,离这儿不远,走着去就可以。”
迟夏立刻说:
"好啊,我听齐大哥的!”
我看了看迟季,他无所谓地耸耸肩,然后看向齐越,似笑非笑地说:
“我也听‘齐大哥’的。”
我手一摊:
“看来我没得选了,只能也听‘齐大哥’的了!”
齐越嘴角微微一勾,摇了摇头,迟夏则爆发出银铃般的大笑来。在这个听起来很悦耳的笑声中,我们四个人一路往烧烤摊儿上走,这个画面看起来竟然意外的和谐。、
这会儿正是初秋,天儿已经开始渐渐转凉了,尤其是太阳落了之后,夜风里带了几分凉意,我就穿了件薄衫,这风一吹,忍不住哆嗦了两下。
没过几秒钟,一件外套披在我肩上,还带着点儿体温,一下子把我包裹其中,凉意瞬间驱散。我一看,齐越走在我旁边,他身上只剩下件二股筋了。
“怎么不多穿点。”他看着我。
我想把衣服还给他,他按住我手,说:
“跟我还客气什么啊,穿着。”
我俩这关系,这天底下我跟谁客气也不可能跟他客气啊,我白他一眼,说:
“想多了你,谁跟你客气啊!我是怕你冷!”齐越微微一笑:
“我以前练功的时候,三九天光着膀子在雪地里和人比武,现在这种温度,完全没关系。”
听他这么说,我就把衣服裹紧了点儿,手一动,才发现齐越还握着我手昵。、
我往回抽,齐越看了我一眼,突然攥得更紧了点儿。
“你的手很凉。”他轻声说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