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樊舟的手机屏幕里出现的是一个很少儿不宜的动图广告,他红着脸退回去,不说话。
樊舟按照孙赫望教他的返回,可点了好几下返回键界面还是停在这里,刚一看到时他还很奇妙,如此□□直白还会动的图实在让他大开眼界,正欣赏时不料封玺凑过来说上这么一句,弄得他终于开始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但点了好几下返回也没用时他不由有些急了:“旺旺,请帮一帮在下!”
孙赫望红着脸很不自然地接过手机,直接返回到主屏幕,清楚后台程序后将手机重新还给樊舟,忍不住小声提醒道:“樊舟哥,要称我才对。”
樊舟松口气地点点头,继续捣鼓起手机来。
“旺旺哥,咱俩互相加个QQ呗。”封玺拿出手机说。
孙赫望点头,点开QQ准备加他时却见封玺突然变了脸色。
第6章 第六章
封玺的QQ登不上了,他登了无数遍,也申请找回密码,但他的密保不知道被谁改了,问题的答案他一个也不知道,于是他换了思路,想加一加自己的号看看到底是谁盗了。他要来孙赫望的手机,然后输上自己的QQ号,出来的个人信息果然不是他的,他申请添加,但对方设置了回答问题并由对方确认,他没有输自己的名字,而是发了句“你是谁”过去。
没有回复,封玺等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什么,把手机还给孙赫望,然后用自己的新手机打电话给自己以前的号码,然而得知的结果却是空号。他心下慌乱,又打了几遍,得到的答案都一样,他又给他的爸爸打去了电话,这次通了,但对方却说着一口他听不懂的方言,于是他只好挂断。
心下恐慌越来越重,封玺不甘心似得,又一次要来孙赫望的手机,见自己的QQ还没有回复时他想起了自己好友的QQ,然后申请过去。
这一次,好友申请通过了。封玺心中的不安渐渐散了一点儿,他的朋友问他是谁,他报上自己的名字,对方却说:“不认识,你加我有什么事吗?”
封玺确认了一遍号码,发现没错时他又问:“你是王临吗?”
对方很快回复了过来:“我是,你怎么会知道我的联系方式?谁给你的?”
封玺:“你怎么回事啊?我是封玺啊,你最好的哥们儿!”
“我不认识你,我最好的哥们儿也没有叫封玺的。”
祁让目睹了这一切,脑中突然想到什么,说:“你问他今天是什么时候。“
封玺瞬间明白祁让的意思,他发过去,对方却开始不耐:“你有病吧?手机上没时间还是你瞎了?”
正当封玺还想再一次确认时,王临又紧接着发过一条消息来:“二零一九年一月十号下午六点三十分,知道了吗?拉黑了。”
瞬间,列表里王临的对话框消失了,他把封玺删了。
一个念头在众人的脑海中浮现:封玺在零八年的世界中消失了,没有人记得他的存在,所有人都忘了他。
想来也并不奇怪,零八年十六岁的封玺和一九年十六岁的封玺起了冲突,他们之间定然是不能同时存在的,而如今封玺还在一九年的世界,那消失的自然便是零八年的他。
对于这个结果,封玺觉得很难以接受,自己在那个世界存在的十六年瞬间化为了云烟,没有一个人记得他,他曾在那个世界那些人那些事件中留下的足迹也消失殆尽了,只有他一个人记得,记得十六年中的在他生命中出现的每一个人,经历的每一件事,不过一夕之间,他便在一九年的世界中成为了孤身一人,这种被遗忘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被抛弃了,被完整的从本该属于他的世界中剔除了,他心中五味杂陈,更多的却是对无力。
他既然已经从零八年的世界中消失了,那如果有一天他又回到了自己的世界,关于他的记忆是不是又会再次还给那些知道认识爱他的人?这个问题,只有等自己真正回去之后才会有答案,而眼下,他连回不回得去都是问题。
整个晚上,除了樊舟,大家都陷在低气压中,开导无用,只能封玺自己慢慢消化,于是沉默的吃了一顿饭之后,四个人便各自回了房。
夜深,房内漆黑一片,祁让没有睡着,他知道封玺也没有,想了想,他还是觉得自己该说一些什么,但到底说什么他也不知道,想了想,他开口说起了关于自己的事:“我……并没有从自己的世界消失。”
封玺身子一动,不知道祁让说这话的目的是什么,因为他很淡然的语气,所以让封玺觉得他并不是在幸灾乐祸,于是便侧耳继续听。
“而是世界消失了,”祁让平静地说,“我所在的星球爆炸了,除了我,没有一个人活了下来。”
封玺转身,看向另一张床上的祁让,房内没有开灯,窗帘也紧紧拉着,一片黑暗中,封玺只能看见祁让的身形,却看不见他的表情。
“或许是天意吧,在星球爆炸的前一刻,欺负我二十年的几个人将我扔出了星球,”祁让说,“所以我活了下来。他们并不是救我,他们只是觉得有趣,将我一次次丢出去,又让我一次次爬回来,他们看着这样的我,会觉得有趣。”
封玺此刻已经没有了那些低落难过的情绪,他被祁让所说的话吸引住了,他想,原来超能力者也会遭受这种事情。
“在伽马星,我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弱者。伽马星人是天生的强者,只有我,是天生的弱者,他们打心底里鄙视弱者,所以他们对我,对我的父母可以任意欺压嘲笑。”祁让说,“在星球的每一秒,我都期待着毁灭那一刻的到来,我没有能力报复回去,所以只好拼命努力的祈祷早些爆炸,让星球毁灭,而当爆炸真的来临时,所有人都不会想到,活下来的会是我这个弱者。”
祁让讥笑了声,声音在冬夜中显得有些寒凉:“多么讽刺。”
封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于是只好沉默,祁让也没有再说话,半晌,他才道:“好些了吗?”
封玺轻轻“嗯”了声,一时心里又复杂又感动,这些天的相处,其实他觉得祁让是很小心眼的,因为樊舟在千面阁时做了调戏他的事,所以到现在,他还会故意针对樊舟,然而就在今晚,他才发现祁让是个面冷心热的男人,他被欺辱了二十年,记仇又小心眼,可这并不妨碍他有一颗温暖的心。
“谢谢。”封玺轻声说。
祁让翻了个身,淡声道:“睡吧。”
……
因为孙赫望的父母大概需要三四天才能过来,所以四个人只好在宾馆赖着。不想出去的原因有两个:一是天太冷了,孙赫望的钱已经不够为他们各自买上一件厚厚的外套,二是樊舟,有他在他们就别想好好的逛一逛这个城市。
封玺有钱,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