谏说的封将军。】
即使知道这人是来帮忙的,谢生对这道士可没有什么好感,况且,这道士怎么就知道自己打算要一个将军呢?
谢生还盯着国师思考,国师却开开心心地走到夜叉王面前,友好地挥挥手:“夜将军,好久不见呀。”
还没等谢生翻译,就听国师用夜叉语又重复一遍。这下,谢生看夜叉王的眼神也古怪起来。
怎么还和夜叉王好久不见呢?是那人提前走的剧情还是他们本就是旧相识?
夜叉王眼神颇有些微妙,他似乎觑一眼谢生,才道:“好久,不见?”
皇帝其实也是愣的,他哈哈笑道:“原来国师与夜将军是旧相识啊?怪不得国师对夜将军那么了解,竟然连夜将军一族的话也是会说的吗?”
“对啊,”国师笑笑,“夜将军算是我的哥哥,很久之前我就想让夜将军来为朝廷效力了,可是夜将军毕竟是他们一族的首领,夜将军怎么也不舍得弃族人于不顾。”
听这意思,这国师之前也是在夜叉岛待着的?
皇帝来了兴趣,便问道:“那夜将军是怎么就想通的,来做将军的呢?”
谢生自然默默听着国师道:“许是为了娶妻?”又扭脸换成夜叉语:“你立王后了吗?”
夜叉王袖子下的爪子轻轻摩挲起指甲:“立了。”
“不是为了娶妻啊,”国师的语气说不出的遗憾,脸上却绽开一抹忠心耿耿的微笑:“夜将军说不定跟我一样,是为了竭自己所能,来助陛下一臂之力呢。”
皇帝自然是龙心大悦,连叫几声好。国师表完忠心,还把夜叉王和自己划为同一战线,又道:“我与夜将军也许久未见了,不知陛下能不能体谅我焦急的心情,让我能与夜将军畅谈一番呢?”
对国师一向是有求必应的皇帝这次也不例外。
马车拉着夜叉们慢悠悠地返回,只是这次,与谢生与夜叉王共乘的,是国师。
轱辘声滚滚,车内却很安静。夜叉王此时正紧紧盯着国师,也不知道想说些什么。
国师却是盯着谢生的,他面容白净,还是道士那张清秀稚嫩的脸,只是莫名白了眉毛与头发,看起来颇有仙风道骨的风范,他抿唇一笑:“王的王后是谁啊?我认识吗?”
夜叉王爪子一指:“他。”
谢生同时举爪:“我。”
“男的啊。”国师一点都不惊讶,揶揄道:“这就是你怎么也不愿娶那谁家的女儿的原因吗?”
“……随你怎么说,你什么时候当的国师?”夜叉王一点也不突兀地转移话题。
“两年前吧。我来了京都没事可干,就帮皇帝解决了点灵异的事,换来的国师位置。”
谢生默默听着两人说话,靠着系统,整理出一堆信息。
国师这个人,抛去他原本身份不算,他幼时乘船,误入夜叉岛。夜叉岛将捡到的人类都吃掉了,只留他一个弱弱小小七八岁的孩子。
夜叉们很喜欢这个孩子,就喂他肉、给他鹿皮,把他当小夜叉一样养大。这个孩子不是普通人,他有一点奇异的本领,譬如说:预知短暂时期的某一部分未来。
这也是夜叉们很久之后才发现,人类其实也并不都是弱小无能的。夜叉王与国师是一同长大的,说不上至交,但也是相当熟悉的好友。
那时国师成年时从夜叉岛离开,还是夜叉王把他送出的海。所以夜叉王一到人类这边来,他是知道的。夜叉王赶走倭寇,他便向皇帝进言说,最适合当将军的人已经出现了,就是协助王将军赶走倭寇的那位。
皇帝喜不自禁地急急下旨,直接说封将军把人带来京都。
现在夜叉王也来了,将军也封好了,下一步,皇帝准备把新上任的夜将军派到边疆去打蛮族。
以为自己是留在京中的夜叉王:“……”
他瞥谢生一眼,谢生道:“去就去呗。”
反正将军名已经有了,去个边疆还能多立点军功更传奇一点?
☆、母夜叉的弟弟是夜叉王后(15)
几年后, 当徐某历经千辛万苦重回故乡时, 除了欣喜与激动之外,还有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虽然在卧眉山住得还算平静,但是母夜叉阿西实在是令他心烦。不知道是所有的夜叉都情感专一而善妒?还是徐某太过特别让阿西也格外地不同?
平时徐某多与其他夜叉多说一句话, 阿西也要怀疑, 叽里呱啦地吼着埋怨。徐某总是沉默,自从谢生走后,也没有夜叉再愿意与他聊天,让他讲自己的家乡话。
他思念谢生, 也思念故乡。
后几年阿西给他生了三个人类模样的孩子,他才热泪盈眶,教着这几个孩子说家乡话, 才捱得住那股思家愁绪。
他以为自己彻底会在卧眉山安定下来了,可是阿西那个妒妇,阿珍拉着他一起思念许久未见的谢生,竟被她当做是偷情。
阿西一脚把阿珍踢开, 又狠狠揍徐某几拳才消气。任徐某怎样解释, 阿西都不管不顾,一意孤行。
阿强怎么会让阿珍受这样的委屈, 直接找过来跟阿西大打出手。阿西自然是不敌的,头破血流,卧床好几天才缓过来。
这下子,阿西和阿强一家决裂了。
阿西本不受族人喜欢,不过碍于徐某的美食才给她几分面子。可是现在大家几乎都学会如何做美食了, 阿西又这样做法,再没有人愿意来往。
徐某又不能跟孩子讲这些,叹叹气。
他越发寂寞。
又几年,阿西说要带孩子探亲去,就把两个年纪小些的带去。徐某才不会跟她一起去,就留在岛上,跟他大儿子徐虎在一起。
阿西许久未归。
徐某日日望着海面,本是忧心着阿西与孩子,望着望着,他看到了来来往往的船只黑点,应该在很远很远的地方。
那黑点仿佛一簇火苗,让徐某心里想要归家的心思一下子烧起来。
有一天,有只船靠了岸。船上的商人一时迷了方向,误入这卧眉山。徐某没有惊动夜叉们,拉着徐虎就上船,焦急道:“走,快走!此处不可久留!”
商人们一头雾水,下意识相信了这穿着兽皮衣衫,拉着一个八九岁小孩的中年男人。
船缓缓离开卧眉山,徐某颤抖着抱紧徐虎,热泪盈眶。缓了很久,他才和商人们解释起自己的传奇经历,只是为了不让自己的孩子讨人嫌,他含糊不清道岛上是一些未开化的野人,会伤人。
商人们都挺同情,愿意把他送回故乡。
踏上故土那一刻,徐某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他颤抖道:“虎儿,你看啊,这才是……这才是我们的家啊……”
虎儿懵懵懂懂,还未发觉自己已经离卧眉山很远。
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