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这正是我的招牌表情。我有经历感情吗?我们的一切不过是一个笑话而已。我们就好像两个打火石,火花一瞬光亮,光彩照人的幸福洋溢笑靥,一瞬过后,除了短暂的余温,就什么也没有了。
火花过后,都难以让人想起火花曾经绽放过。
我算是想明白了——我的遭遇跟龚晋一样,终将还是被他抛弃,无情地抛弃。无论我怎么努力,我的结局还是像龚晋的结局一样。
不过我跟龚晋还是不一样的。他会无理取闹,我则不会。感情强求不来,没有便没有了吧。何必纠缠?何必给自己找不悦?快乐是一天,不快乐也是一天,我何必不选择前者?
我和杜航回到宿舍,我打算背着书包再去图书馆,可是被杜航缠住了:“别去了,你待在宿舍好不好?就咱俩人。你去了之后,这宿舍又得冷冷清清的。我保证不吵你,有你在身边就好。”
这话像是对小情人说的。我无语凝噎。
不过杜航的确是太孤单了,我就陪陪他吧。
一个下午,我根本复习不下去。也许忘掉一个人真的很难吧。我趴在桌上一个下午,杜航戴着耳机看视频,我都不知道他是否注意了我的存在。也许我的存在对他来说只是一种慰藉,存在就好,没有其他言语描绘。
我有点想阿涛了,才分开几天,我就想念他对我的备至关照。我爱他的无微不至。就算没有了爱情,我还有亲戚,不是吗?
亲情是人生当中坚实的后盾。
亲情可以将支离破碎的生活化作一山镀金的雾。
我睡着了,不知几点,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以为是杜航,我懒懒睁开眼,说:“别吵我睡觉,看你的视频去。”
身边的人很久没说话,而是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我有些发痒,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我连忙起身,发下是他,沉醉在昏暗的灯光里,笑着。
“老公想你了。”
第十九章
我这一刻,虽然脸上毫无波澜,但内心却升起一股热流迤逦至了全身。顾平川剪了个寸头,看起来精神了不少,就样貌上来看的话,我更喜欢现在的他。
我的表情僵持着,一直都未敢吐露一字。
杜航过来在我耳边说:“别怪我没提醒,是他叫我别把你叫醒的。”
顾平川脸上挂着笑意,对杜航说:“好了,这儿没你事了,出去吧。”
杜航自然是乐意的。他洋洋地笑着,出宿舍去了。
宿舍就剩下我和顾平川两人。我很高兴,甚至说是狂喜他来看我。但是想起龚晋的话,我脸色又阴沉下来,撇过脸去看向电脑桌面,手指不由自主地移动着鼠标。
我知道他知道我在想什么,但他脸上的笑容并未消失。他伸出手,轻轻握住了我移动鼠标的手。他的掌心很温暖,轻轻把我的手拾起,放在跟前细看我的掌纹。
我抽了回来。
我感觉到了愤怒的火焰正在燃烧,听见了他深深的呼吸,似乎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怒焰喷放。
“我想你了。”他再次轻轻地说,“跟我走。”
他拉起我的手,我也不知为何,鬼使神差地,就这么任由他拉着出了门。在门口我抽出我的手,插入了衣兜。
他笑着摸摸我的头发,说:“我带你剪头发去,走!”
我懵了懵,不解地看着他,但脚步一直都未向前移动半步。
他表情静静平静下来,那笑容也不再相存,阳刚的脸上点露了些认真的水色。
“小鸭,我有事跟你说,跟我去走走,我想,我们该谈谈。”
我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微风吹动,寒凌飘动,那黛色的苍穹下,树枝轻轻颤抖着。我感觉寒冷,裹紧了衣。这天似乎还要下雨呢。来到这里这么多年,我还是没弄懂这里的天气,这里的老天爷似乎太过于喜怒无常了些。
冬雨,似乎更加寒冷,一想到此,我打了个寒颤。
“去湖边走走吧。”顾平川说。
“好。”
我和他行走在湖边,草木凋零,枯死的草嵌入了泥,当做来年回春的肥料。这里的泥早就经日光曝晒结实发硬,夜色下我未看见路,差点摔了一跤。一跤摔在了他的臂弯,一张脸埋进了他的腹部,嗅入了那股浓郁的香水味。
“你还是那么笨。”他一把把我扶起,笑道。
我没心情陪他笑,干脆不走了,站在快要结冰的湖边,看着那摇晃的树影被欧式灯光拉得老长,目色迷离。
我启口:“龚晋找过我了。”
顾平川点燃了根烟,“我知道。”
我伸出手,“给我一根。”
他突然调皮道:“不给。”
我转身说:“不给我就回去了。”
他突然搂过我的腰,力气颇大,差点把我扭伤。我一个弯身倒在他的怀中,若是他一把把我放开,我肯定后脑勺开花,脑浆都会炸裂飞开。
我没动,我只能看得清他的轮廓和那忽明忽暗的烟火,看不清他的表情。他注视着我很久,才道:“我发现只有你才治得了我。”
说完,他将我扶正,为我点燃了一根烟。
一个人时,一支烟开始的时候,孤独的开始。
两个人时,一支烟开始的时候,心事的开始。
这是我抽的第二根烟,抽得是如此娴熟,竟然爱上了这种特殊的感觉。
“他也找过我了。”烟雾缭绕着他那半眯的眼,渐渐也被风吹散了,吹在我的鼻尖,有些窒息的味道,继而他又扭头对我说:“我知道他对你说了什么。”
我这人一向比较寡言,这种情况下,我一般都选择沉默,继续听他增言。
“但是小鸭,我先遇见的你,好几年了。”
我听到这里,伴随着微微水色的眼渐渐看向了他。我鼻尖突然有点酸感。也许是默契,他也看向了我,我继而很快将目光转向远方,嘴里吐出的烟雾遮蔽了他的视线。
“我顾平川这辈子遇见了一个男人,遇见了一个女人,没一个正常的,都是神经病。”他笑道,继而把我搂进怀里,在我耳边轻轻说:“你是唯一一个正常点的,我为何要放了你?而且,我最先遇见的你。”
我怎么想怎么觉得这话不像是在夸奖我。
或许他的话让我心里更加好了些,但我心中仍然存在一个顾虑。
“顾闫被一富得出油的秃驴看上了,那秃子一直想上他,但是他一直不肯。上周顾闫跟那秃子在商场里面争吵,正好被秃子的老婆听见了。”
“然后呢?”我担忧地问。
“几天前他老婆找上门来,找了几个黑帮的,为的就是让他吃吃教训。顾闫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本来跟那秃驴没什么的,在争吵中反而为自己扣了那顶帽子,让那秃驴的老婆当了回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