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衣轻尘默默地叹了一声,恍然间,他好似有些明白独孤先生先前在帐子跟前问那些话的用意了,豆子于食髓教中一些人而言,是精神的慰藉,只要她还活着,便有人能留存住心中仅剩的善意,一旦她死去,那最后一缕善念便也会随她的死灰飞烟灭。
且此事凶手难明,难免给食髓教中不愿和战之人以开战的借口......
衣轻尘越想越是觉得既好笑,又苦涩,到头来还是要战,花沉池那个傻子,又为何要代替自己去绝弦谷呢?
豆子既死,原本签署的和战契约多半便不会作数了,众人悻悻地回了营地,钻入了各自的帐子,唯有如会仍于暮色中推着轮椅缓缓前行。
夜风拂过,落叶在地上滚了滚,如会走的很慢,衣轻尘也没有刻意催促,只无声地叹了口气,再抬眼时,道路尽头,独孤先生正候在自己的营帐前。
衣袂翩然,折扇摇摆,似已恭候多时。
如会将衣轻尘送至独孤先生跟前,便神色黯然地离开了,衣轻尘目送着如会远去,又无奈地叹了一声,淡淡道,“先生恐是早便见到豆子身上的死气了吧?”
独孤先生笑而不语,衣轻尘又道,“凶手没有留下证据,就食髓教人看来,多半是我们的人做的,依着夜萝的性子,定不会善罢甘休......”
独孤先生便笑道,“在下会加强防守兵力的。”
衣轻尘有些不解,“先生你......”默了默,不知究竟该不该说,独孤先生便道,“但说无妨。”衣轻尘便直言道,“依着先生的本事,想来无论往后事情如何进展,应都在先生的预料之中,从放任南行军营地被破,狼趾村覆灭,到眼睁睁看着豆子送死......我也知道先生苦于身份无法轻易动手,可当真不会有一丝恻隐之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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