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美的美人,只要剥去了脸上那一层皮,一样会让人感到悚然和恐怖。”
第11章 第十章
苏杭其实是被葛木给抱出的老办公楼,那个时候他已经反应迟钝、言语恍惚,甚至不记得自己是何时给葛木打的电话。
很快,警车的“嘀嘀……”声响彻了整个校园,一向冷清无人的老办公楼前围绕了一大群围观群众。苏杭被安置在老办公楼下的一个石凳子上休息,葛木一反常态的没有对苏杭冷嘲热讽,而是从自己包里拿出一瓶未开封的可乐递给他,苏杭一把拉开可乐上面的拉环,仰头猛灌起来,似是在喝着烈酒,“咳咳咳……咳咳……”可乐呛人的气体让他大脑逐渐清晰起来。
葛木看苏杭喝呛到了,便拿出一张手帕纸俯下身来温柔贴切的为他擦去唇边残留的可乐液体。
苏杭傻愣愣地和他对视,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葛木这么温柔的样子。
“咳咳……”不远处一身警服的蔡姓警官假意咳嗽几声。
这位蔡警官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又见到这个男孩,上次公馆酒吧窃脸一案到现在还没查出任何线索,现在又出现了一起窃脸案,并且第一现场的发现人都是同一个人。死者也都是这所学校的学生,这一切到底意欲何为?
作为资深刑警、办案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也许一切都能够从这个男孩身上得到答案。
因为有了上次被警察审问的经验,所以这次苏杭清楚的把自己所知道的东西告诉了蔡警官,只唯独隐瞒了他在老校史室里发现民国旧照片的事情,因为梦境这种事很难解释清楚,也很难以让警察们相信。
当蔡警官听到苏杭说他无意间回头发现老办公楼里有人在窥视着他时,忍不住皱了皱眉。死者秦雪死亡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她被剥去脸皮的时间是早在死亡之前的,也就是说她是活着被人剥下脸皮的。
而那个时候却恰好有人在监视着苏杭,莫非监视苏杭和剥去都美儿脸皮的凶手并不是同一个人?
还是说这个男孩其实是在说谎,为了给自己的不在场证明找借口,可是这借口未免也有些太过牵强。
他在来前已经向周围学生们打探过,据那些学生所说,死者秦雪是苏杭的‘情敌’,看到刚才还温情脉脉的两人……蔡警官不免在心底产生了一丝怀疑。
因为没有确凿证据,蔡警官在仔细盘问了一番后,也只得放苏杭回去。
葛木看苏杭像失了魂魄般的精神涣散,不免有一丝心疼,自己亲自开着车送他回家。
苏杭掏出钥匙打开家门,屋子里听到动静的童童亲昵得向他扑过来,在他脚边调皮的跑来跑去,但苏杭今天实在没有心情和童童玩闹。
葛木将苏杭送到家以后,但是并没有马上离去,而是亲自下厨给苏杭做了顿饭,苏杭一言不发乖乖的吃着,不时用安静如受惊小动物般的眼神看着他。
等葛木收拾完桌子和碗筷打算离开的时候,苏杭一时间有些割舍不下这片刻的温情,已经很久没有人为他做饭和收拾家务了。
他父母常年在国外,平常难得回国一次,更何况他刚刚饱受惊吓,正是需要温暖关怀的时刻,因此当葛木在门口换鞋的时候,苏杭上前,仅用两根手指轻轻拽住葛木的衣角,没有说话,只是用无辜企求的眼神望着他。
葛木为苏杭这个眼神所动容,一手将苏杭抱在怀里,将他脑袋轻按在自己肩窝上,柔声道“怎么了?是害怕吗?”
“唔!”苏杭发出有些含糊不明的噫语,柔软毛茸茸的头发贴在葛木颈间像小狗一样磨蹭。
“那我今晚留下陪你!”
葛木借了苏杭的一套睡衣进了洗浴室,洗完澡擦干头发和苏杭一起并躺在床上,睡着的苏杭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孩一样卷缩在葛木身旁,紧紧抓住葛木的手,葛木的手掌很宽大温暖而且指节修长,葛木侧过身来看着苏杭瓷白般诱人的侧脸,就像上好的宋代胎瓷、轻薄、凉滑、莹润、通透,生怕稍不留神就会触碎。
其实他真的还未曾长大吧!还是个孩子!
想到此,葛木眼神沉沉如同一潭冰水。
当苏杭一觉醒来,看见自己枕头旁边静谧地安睡着一个‘睡王子’,他暗惊一下,想起自己昨天晚上像个小姑娘一样窝囊的拽着人家衣角不让人走的场景,觉得自己干脆捂死在被窝里算了。
因为实在睡不着又暂时不想起,所以苏杭只好躺在床上摊烧饼,可是摊着摊着眼神就不由自主往葛木脸上瞅去,靠!长这么帅干嘛!
虽然知道葛木长得很好看,可是苏杭还从未像现在这样近距离的观察过葛木的脸。
苏杭起身趴在枕头上,手托着下巴,歪着脑袋打量着葛木俊逸精致的五官、弧线完美的下颔,优雅无比的鼻梁,居然越看越眼熟!骤然觉得他长得像一个人……
像谁来着?苏杭陷入深深的疑惑中,但是还没等他想出葛木到底长得像谁,这个被他一个劲瞅着看的葛木就已经睁开了双眸,他不动声色地说“……大清早就盯着我发花痴病,我知道自己长得帅,但是你虎盯着我看的眼神,让我实在很害怕你会扑过来非礼我!”
苏杭瞪直了眼睛,“……说小爷非礼你?你又不是美女有什么可值得我非礼的?”
葛木坐起身,斜倚靠在床头,窗外的阳光微洒俊颜,嘴角微勾一丝谑笑,看起来又痞又帅,让苏杭的心颤动了一下,但很快这种悸动又被气愤所取代。
因为葛木眼含嘲弄的调戏道“你自己不就是美女吗?还上哪找美女去,美人儿快过来让爷亲一下!”
苏杭不乐意了,他最恨别人喊他美女,上去就想往葛木脸上来一拳,却被葛木快速制住了拳头,还被一个侧身压到床上,苏杭双脚被绵软的被子给缠住,双手也被高举在头上,整个人都被葛木紧紧压制住。
这种类似于‘被qiangbao’的姿势让他突如其来的心慌意乱,而上方那位‘qiangbao者’则流露出一脸高深莫测的笑容来,“你、你、你你你——”苏杭瞠目结舌的望着他,一时间变成了个结巴。
“怎么了?怕我上你!”葛木侧着头笑,云淡风轻的几句话却让苏杭闹了个大红脸。
苏杭恼羞成怒的说“快,放开我!”
“这种话通常都是被男人压在身下的女人说的,而且通常都是口是非心才说的话!”
苏杭气恼的想,他的意思是说小爷我口是心非,实际上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