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都不敢提。但我这心里啊,慌得很,眼睛一闭上,就是我老婆孩子全身是血的模样,怎么都睡不下去。”
余年看了看手机,还是没有信号。他按熄屏幕,接话,“吉人自有天相,老天爷有眼睛的。”
“是啊是啊,我那两个孩子皮,但心地好,放学回来看到路边有受伤的小鸟,也会小心地捧回来,等伤治好了再送回山里。我媳妇也是,邻居有事,能帮就帮,从来不躲懒……”
余年听着动静,“救援队应该已经到了,我听见有机器的声音,说不定等天亮,我们就能上去了。”
“那就好那就好,”严树点头,又念叨,“天灾人祸,真是说不准,说不定哪天就死了。我刚刚在想,要是我这次真死了,不甘心!我还没见我两个皮小子读书上大学,还没给我媳妇买她喜欢的那件羽绒服,还没去见那个几年没见过的拜把子兄弟……”
余年安安静静地听着,在想,他要是死了,会有什么遗憾?还没把遗失的文物找回来,还没把答应帮郁青写的歌写好,还没跟老师说一句抱歉——
还没告诉谢游,我有一个喜欢的人,那个人是你。
身体太过疲倦,余年抱着腿,下巴枕着膝盖,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耳边严树絮絮的低语声,也逐渐低下去,听不清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余年突然从不深的睡眠里惊醒过来。
天色依然黑黑漆漆的,连一丝月光也没有,远处似乎传来了人声。他头有些晕,双腿屈曲太久,发麻没有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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