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你喝的那碗汤药，就是把煎药的水换成了忘川水。”

说到这里，孟婆突然提高声音，道：“吴墨，忘川河水忘尽前尘，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喝下那碗汤药之后却什么都没忘记？”

吴墨不知道孟婆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道：“白无常当时是说，因为我执念太深？”

孟婆看着吴墨，眼神中有一些看不明白的东西。吴墨忽然有些不知所措：“难道我记错了？”

“不，你没记错，他就是这么说的。”孟婆不再把玩手中的瓶子，拿着它站起身来一步步走到吴墨面前，道：“吴墨，此瓶中装的是那天你喝剩的汤药。我一直都很奇怪，这汤药为什么会失效？我的熬制过程没有问题，忘川水也没有问题，那么，到底是哪里出的问题呢？吴墨，你要不要再尝试一下这汤药，让我验证一下心中的猜想？”

不知道是不是吴墨的错觉，孟婆此时的眼神简直可以用凌厉来形容。姣好的面容此时看起来也不再美丽，和着如刀的眼神，显得有些狰狞。吴墨暗暗咬一下舌尖，摇头道：“已经喝过，不再尝试了。”

“哦，为什么不再尝试？”孟婆又逼近了一步，轻声道：“吴墨，你害怕忘记什么？”

“我……”吴墨一时语塞。

孟婆又轻声问了一次：“吴墨，你害怕忘记什么？”

声音似乎是从天灵盖钻进去的，吴墨的冷汗一下子下来了。他望着孟婆的眼睛，忽然间无法动弹。孟婆轻轻笑了，举起瓶子，就要打开瓶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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