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比不过朱七七,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是个傻的。
上升不到大智若愚的地步。
只是,这江湖上混出名堂的,有几个人是草莽?更何况,当局者迷啊。
“沈郎还说有体己话要和妾身说,怎的这么迟才来?给哪里的美人跘住了。”
入门一室暖香扑面而来,让人心神松懈,平白升出些旖旎来。
王夫人摒退了左右,正斜倚在榻上拨弄香炉。
按说她这个年纪的人,大多都是半老徐娘,做这种娇嗔的样子难免让人看着违和。
但王夫人不然,她本身保养的好,看不出年老来是一方面;最重要是王夫人本身并不把自己的年龄当回事。
她做的自然,别人也看的自然。
然而,一把剑搭在了她的颈上。
王夫人抬起头来,玩味的去看沈浪。
“沈浪,你果真不错。”
“夫人是聪明人。”
“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沈大侠和我王家,是有婚约的。沈大侠亲口答应的事,不会准备反悔吧。”
“不错,我确实答应过。”
“我家怜花是长的美,不过,过这美人关沈大侠是轻而易举吧。沈公子你,对于杀父仇人的儿子,应该没有兴趣吧。”
“呵。”沈浪拿着剑,低低笑出了声。
“夫人还真是,极懂人心啊。”
可惜,不懂情。
“我一个妇道人家,在江湖上混日子不容易,不过是希望有个靠山,能活命罢了。”
“夫人言重了。”沈浪收了剑,低头去看脚下的地板。
原来在这里等着他呢。什么朱七七啊,熊猫儿啊,都是拿来糊弄江湖人的幌子,真的用来威胁他的,是王怜花啊。
很好。
明明白白告诉他,那是我儿子。你没办法的。
只要我还活着,你就没办法的。
而你,不能动我。因为,他是我儿子。
沈浪转身便走。
“沈大侠留步,”王夫人坐起身来,“日子定在三日之后,沈大侠不会给妾身难堪吧。”
“夫人放心便是,我的朋友和爱人都拿在你手里,我能如何。”
沈浪背对着她,勾唇无声的笑了。
他说,“我答应你便是,护你平安。你,莫为难他。”
说着,抬脚要走。
“沈相公就这么走了?”王夫人挑眉。
“沈浪不才,就是定力比常人好些。夫人费心了。告辞。”
南疆的夜空,似乎比中原低些,清凉夜色里,沈浪长舒了一口气,快步往一处走去。
第二十五章
“啊。”
沈浪前脚才入了院子,便听得屋里传出王怜花的一声呻吟。
“姐姐你轻些,怜花受不住。”
王怜花这人在自己家里的仙子面前,向来都是这么个没正型的样子,别说风流俊朗,公子温文,就是个活脱脱腻在女人堆里的二世祖。
沈浪深深做了几个吐呐,平定自己的状态,他不想真的吓到他。
“活该,”女子的声音带着娇嗔的语调传过来,“你跟夫人犯倔时的硬气呢?这会儿跟我撒的甚么娇,你这么英雄,去找你的七七去,看她管不管你。”
“我又不是完全为了她,”王怜花的声音一派天真,“当然是姐姐对怜花好啊,不找姐姐还找谁啊。”
却听得啪的一声,王怜花惨叫。
“少来,你当我是那些小姑娘,给你这一套套哄得五迷八素的,躺好,手脚老实点。”
“喂,我说沈叔叔,听墙角很有意思么?”
这声音透着慵懒传过来。沈浪完全可以想象他半眯了眼睛,猫一样的神情。
推门进屋。
入眼是王怜花趴在榻上,衣衫半褪的模样。
一双酥手搭在他背上,那手的主人正面色不善的看着沈浪。
“沈叔叔找怜花有事么?”
王怜花闭着眼睛,几乎是嘴都懒得张地嘟囔道。
“恩。”沈浪站在那里没动,只应了一声。
“唔,”王怜花爬起来,赤裸的上身暴露在空气中,他冲那女子笑了一下,“辛苦姐姐了,怜花先行谢过,姐姐要什么尽管和怜花说,万死不辞的。”
那女子很是不屑的瞪他。“我要你的命你给不给。”她咬牙道,给王怜花披上衣服,还不放心的揣了揣。生怕王怜花会给别人看了去一样。
哪有什么别人,不就是沈浪沈大侠么。
“沈相公。”那女子路过沈浪身边,施了个万福,径自关门去了。
沈浪觉得,怎么这里的人对他的态度都有一种敌视的感觉。就跟他拐了他们家女儿一样。
但明明,被逼婚的那个是他啊。
沈大侠低笑了一下。
他可不是来拐人的。
要把人家娇养了二十年的一朵花儿拐了,这敌视,很有理。
想到此处,沈浪抬脚走向了王怜花。
步子有些沉重,不似往日踏雪无痕。还有些凌乱。
王怜花正纳闷呢,便看清了走进的沈浪脸上若有似无的红晕。
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沈浪在他床前站定,抬手去掀王怜花的衣襟。
王怜花身量不及沈浪,人看着也纤瘦。加上他肤色雪白,不知死活的登徒子肖想起来,都觉得会是小倌儿样瓷白的一具身子,瘦弱娇柔,滋味定是极美的。
而事实却并非如此。
王怜花怎么都是个习武之人,身体的线条流畅优美,极富力量。足够让任何一个女人着迷。
如果,忽略掉他身上交错的鞭痕的话。
不,这具身子带了交错的伤痕,有一种禁忌的美感,刺激的任何一个男人都没有抵抗力。
沈浪垂着头,看着王怜花收进亵裤里腰线,拼命抑制住自己心里的冲动。
“你母亲打的?”
王怜花哼了一声,有些不自在的拢起自己的衣服。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压着嗓子笑了起来。
“我说沈叔叔,你确定现在讨论我的事情合适?”
好吧,沈浪眼里翻涌起狂风骤雨。
他翻身上榻,一手揽了王怜花在怀里,一手迅速点上了王怜花的穴道。
王公子闷哼一声,眉峰皱了起来,疼。
一番动作下来,上身披的衣服早就滑落到了身下,他几乎是赤裸着躺在沈浪的怀里。
而且,有东西贴着他的腰,并且在不断地变大。
身为男人,对那东西再熟悉不过了。
王怜花心里生出不可思议来。
他王怜花,给一个男人调戏了?!
那人,还是沈浪?!
王怜花气笑了,但是他动不了。
沈浪的内力虽然调不起来,但手上的力量还是调动的起来的。
这就是高手的可怕之处,哪怕毫无内力,单凭自身力量的底子,也是极危险的存在。
“沈浪,你原是来找我泄火的?”虽然极力压抑着,沈浪还是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