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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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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望向窗外,峡谷早已远去。

想到十一天前在山腰,自己还因为单恋之苦而心痛难忍,恍然如梦。

顾射在身后唤:“舞文。”

陶墨没有理。

悉悉索索翻书的声音:“途中无事,我为你讲解当朝律法如何?”

陶墨回转身来:“好。”

午餐时分,终于到了长江边。

江边泊着一条大船,很多人想搭乘,船老板都说今天已经包出去了。

待看见顾小甲,船老板眼前一亮,忙奔下船迎过来。

顾小甲向后一靠,低声说道:“公子,渡口到了。”

顾射合上书,对陶墨道:“下车乘船。”

陶墨来到船上,只见船舱富丽堂皇,竟然还有楼上一层和底室一层,不由得局促。

顾射见状,一把携了他手,拉着他上楼梯,来到顶层。

顶层一改一楼的奢华,显得雅致大方,但陶墨自小在京城长大,家里又是开酒楼的,看得出这里所有的用料和作工都比一楼更值钱,不由得更加忐忑。

顾射笑道:“这里比一楼花费少。”

陶墨勉强笑了一笑,心里自是不信的。但他去过顾府,知道顾射一向讲究,倘若要顾射跟他一样去乘那种普通的船,那是委屈了顾­‍​‌​射‎‌​了‌​‎­,所以只好小心小心再小心,以免弄坏了船上什么东西。

两辆马车都赶到船上来以后,船就起锚了。顾射携了陶墨站在窗前看风景。

密丽轩窗衬着江水汤汤,陶墨的心情终于放松了一点。

不多时船家送上午餐,陶墨一看,山珍河鲜,应有尽有,不由得又紧张起来。

顾射看他只吃面前那盘菜,就夹了一些菜放到他碗里。陶墨就只吃碗里的菜,不再夹盘子里的。

顾射叹了口气,放下碗,无言地看着他。

陶墨用力把口中没有嚼烂的饭菜咽下去,疑惑地看顾射。

“舞文。”

“嗯?”

“我心悦你,你知道么?”

八天前他觉得这句话肉麻,说不出口;八天以后,却张口就说出来了。

陶墨脸一红,低声地:“我也……”

“你既知道,就要准许我对你好。我的就是你的。”

“可是——”陶墨难过地,“我没有什么可以给你。”

“谁说的?”顾射语含深义,“我问你要的时候,你可不许不给。”

“啊!”陶墨惊喜,“你要什么?我现在就给你!”

顾射眉头一皱,向楼下看了一眼,陶墨才意识到自己惊喜之下,声音太高了。

他难为情地把脸埋进碗里面。

吃完饭,顾射和陶墨又看了会风景,就歇下了。

朦胧中,陶墨感觉顾射来到自己床上,在他身边躺下来。

但是他太困了,只喃喃地唤了声“弦之”。

没等他完全入睡,就感觉顾射又起床走了。

他很想问你怎么又走了?但睡意袭来,他还没说出口,就彻底睡着。

等他醒来,看到顾射在刚开始躺的那张床上躺着,就想:是不是梦里梦到顾射到他床上来过?

靠了渡头,老陶见顾小甲不付船资就赶车上岸,赶紧过去问船老板船资几何?

船老板讶道:“你老人家不是和顾公子一起的?”

老陶一怔:“是一起的。”

船老板笑道:“那还付什么船资啊!你这头给我,我那头还得交给公子。”

老陶恍然:“这船是顾公子的。”

船老板嘿嘿笑道:“公子面前,请老哥替贺某多美言几句。”

“好说好说。”

缀在两辆马车后边,老陶心想:“这顾射平日里开销巨大,原来也是有营生的。还以为他是世外高人,不食人间烟火。”

赶天黑到了扬州。

丹阳县归镇江知府管,因为陶墨是背过知府上京,所以路途要绕过镇江。

老陶本来建议说从东边绕,第一天走快点,离镇江知府的势力范围越远越好,天黑到高邮休息。

但顾射嫌弃东边那一路不够繁华,高邮的客栈也没有扬州的客栈舒服,因此执意要从镇江西边绕,晚上在扬州休息。

老陶又道,从西边走也可以,但完全可以赶到天长再休息。

顾射的理由还是一个:天长没有扬州舒服。

陶墨对这些不懂,只是觉得顾射刚刚康复,不宜过度奔波劳累,就赞同了顾射的意见。

所以他们是从镇江渡上船,瓜州渡下船的。

下船以后,虽说到了扬州地界,但为避免出事,他们继续快马加鞭,一口气到了扬州才停下。

老陶马上在客栈门口做暗记,好让扬州分舵的人看到后,来客栈找他。

一进门,他就觉得不对,陶墨眼睛红红的,一脸委屈。

他赶紧上前问道:“少爷怎么了?”

陶墨低下头:“顾射不让我伺候了。”

郝果子在一旁插话:“顾公子要了四间房。”

老陶忙对陶墨道:“顾公子已经康复了,的确不需要照顾。少爷累了这么多天,今日又赶了路,也该好好歇息歇息。晚上让果子过来陪少爷。”

陶墨听老陶也这么说,只好上楼去了。

老陶让客栈把晚餐送到房间来,叮嘱顾陶等人不要出门。扬州和镇江离得太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吃完晚餐,扬州分舵的人就来了。老陶让他们多派几个人值夜,避免出事。

来到陶墨房间,陶墨正临案练字,看见他来了,站起来请他坐。

老陶在桌子另一边坐下,仔细看桌上,陶墨用的是顾射给他写的字贴。

“少爷还想着顾公子?”

陶墨脸一红,但委屈之意不减:“弦之为何不要我陪了?”

“少爷为何不去问顾公子?”

陶墨幽幽地:“他不想要就不要,非得要他给个理由做什么?”

老陶暗叹一声。在顾射和陶墨的关系中,陶墨始终自卑而被动,顾射却游刃有余。

“私以为——”他斟酌着词句避免陶墨受伤,“顾公子对少爷是真心的。”

陶墨抬起头,向老陶身后的墙壁看了一眼,眼中有痴慕、有幽怨,好象顾射就在那里。

实际上顾射也的确在那堵墙后边。

“我不知道。”

他的声音低而无力,仿佛夏日里飘荡的游丝。

老陶站起来:“我让伙计送热水来,少爷不如洗了早点歇息,明日还需早起。”

从陶墨房中出来,老陶来到顾射门前。

抬起手,不及敲门,却听到了一声琴音。

他怔了一怔。

跟陶墨一起待了五年,他知道,这个时候敲门进去是不礼貌的。

琴声不歇,仿佛林声、仿佛鸟语、仿佛缱绻的昵喃、仿佛热恋中的人儿给远方的心上人写下滚烫的话语。

他怔怔地听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终于不耐烦,决定转身离去。

就在这时,他看到郝果子蹑手蹑脚地出来,轻轻关门。

他给郝果子打了个手势,俩人走出很远,他才停住。

郝果子轻声道:“少爷睡着了。”

“?”刚才还一脸委屈幽怨,这么快就睡了?

仿佛看出他的疑惑,郝果子又道:“顾公子一弹琴,少爷就呆了。听了一会儿,脸上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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