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不知道该怎么和童哥开口——他会信么?会不会觉得是自己魔怔了?他怎么说,说大家两个月后可以回去只差一个人献祭?说自己不愿回去,要走你们先走?
不知不觉道路程过半,颜远书蓦地蹦出一句话:“你能不能教我习武?”
花叙放下手中闲书皱眉,“怎么突然要习武?”这是压力大了想杀人放火?
颜远书神色认真:“我不想任人宰割,不想手无缚鸡之力凡事只凭一张嘴。”
花叙觉得自己想对了,极力将他往回拉,应道:“知道匹夫之勇么?这是世上最下乘的勇,是最无法挽回的勇,最无智之勇,但凡出现肢体冲突,就说明这件事已经回不了头,但是事情如果还能交流,就说明还有转机。”
颜远书自嘲一笑,道:“我这个人明明没什么本事,所以遇事总想理字当头,息事宁人,可这里,原本就不是讲理的地方。”比如颜府没落,比如陈府给他们设套。
他话里有话,花叙不想深究,只顾着二人关系,觉得自己该护着他一点,于是朝他道:“怕什么,讲理的你来,不讲理的我来就是。”
这大概是今天以来他听到的最好听的一句话了,颜远书展颜一笑,按着他的手说:“你是在安慰我吗,我很开心,放心吧,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让你做那无理之人。”他舍不得。
不知不觉外面开始下雨,雨滴落在马车顶上滴滴答答,泥土的腥味顺着厚厚的车帘溢进来,荒野近郊雾气很低,乡野矮舍朦朦胧胧,别样清新,花叙撩开帘子看了眼,若不是他骨头里的胀痛若隐若现,他可能还会下来走上那么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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