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了手,反去摸严庆生的手腕,也不使力,就那么别扭地抓住。那根受冷落的东西随着他身体移动,轻轻摇晃了两下,严庆生的视力奇迹般地变好了,连那上面纵横暴起的筋脉都看得一清二楚。
“就这一回。”轻声说着,更像是在跟自己保证,严庆生抿了下唇,“你……放开手,哥教你。”
程水看了他一眼,果真放开了他的手腕,但没收回去,向下滑了滑,捏住了严庆生的衣角。
紧张的不止严庆生一个人。
严庆生的手干生生的,常年做活儿的手自然不可能光滑细腻,手上有茧子倒刺是家常便饭,他这双手握过许多东西,包括他自己的,但从未想过居然有一天,他会给另一个男人做这种事。
程水的紧张一定程度上给了他一点勇气,他竟然是被需要的。严庆生几乎没担当过这种角色,他从小脚跛,一直跟在别人身后,被当成一个废物,感恩戴德地去求一份食物,一本练习册,一个小玩具,这份低矮的姿态一直延续下来,他不习惯去改变,也没资本去改变。
可眼下的情形太过于特殊,这间屋子像是一处另一层意义上的世外桃源,他们这种不可告人的举动既危险又无比安全,严庆生痴长程水将近二十岁,虽难以启齿,但自认占一个主导理所应当。
他反过来安抚程水:“放松,太紧张出不来的。”
程水轻声说:“我不紧张。”他又道,“哥摸得我好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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