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字更是低如蚊蚋。
黄发财又捐了许多香火,给儿子在鸿云隔壁买了个高等床铺,允下鸿云许多好处,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可怜天下父母心。
方丈和屋里其他长老皆是摇头叹惋。
自打黄丛云在隔壁住下,鸿云心里的疙瘩越挽越大。
那圈涟漪那根刺都还随意地点在那,他却总觉得涟漪下面藏的是引而不发的海啸,那根刺是悬在七寸之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心里有事,鸿云看什么都觉得颇有深意。
晨起练功时候,能撞上叫丧的乌鸦。
屋檐上的碎瓦今天也比平时多落下两块半。
景字辈的小弟子见到他就摔了碗。
当然,最让人汗毛倒竖的还是黄丛云那个半死不活的东西。
行尸走肉似的天天在他周围游荡,脸上永远挂着皮笑肉不笑扭曲弧度。
不论鸿云做什么,他都像个游魂傀儡一样悄无声息地跟在旁边。
鸿云经常一回头,就能对上一双布满血丝的大凸眼,有时一眼看不见,也能很快在某个缝隙的位置,发现一只紧紧盯着他,随他动作转动的眼球。
就连睡觉时候,鸿云都觉得不安稳,好像有人透过墙壁在监视窥探他。
“你到底干什么,跟鬼一样?”鸿云被折腾得鸡皮疙瘩不停,急了就问黄丛云到底闹哪一出。
“嘻嘻,看着道长啊,”黄丛云每次都会牵起过度肥胖暴瘦后,松松耷拉在脸上的皮肉,发出让人不寒而栗的诡笑,“我的出路都在道长身上,嘻嘻,道长可别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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