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找不准绽裂的伤处。
一手的湿汗和血。
艾德里安将双手没进盆中,顿时变得污浊,他用包扎剩余的布料抹擦干净掌心掌背以及指缝。
透过发蒙的双眼,看向客厅一角的沙发。
安德烈就睡躺在沙发间,空酒瓶侧倒在地上,划过一个弧形,他依旧纹丝不动。
揉去眼里的汗雾,挣扎起身,艾德里安将水盆拖曳到门口,施予一个助力,它扣盆倒去,血水被雨水浸淡,四漫开来。
疲瘫,靠墙坐下。
最终的最终,他还是没能从安德烈的身边逃脱。
而此时此刻,他竟然会为此感到庆幸。
艾德里安痛苦地抱住了头。
推开提拉窗,夜晚薄凉的风窜进,撑扶在窗缘,安德烈感觉稍稍清醒了些。
这种时候,他特别需要一支烟,来纾解烦郁。
可惜没有。
他从艾德里安身边逃离开来了,现在的艾德里安,着实让他畏怯。
会有这么一天吗?他拉住了他,他索求他。
夜幕下的梧桐林,越发深邃、晦暗……就像这个一眼望不到边的夜晚。
小屋里一片寂静,走廊的尽头,几声咳嗽也变轻变淡,乃至消失。
安德烈抹了抹脸。
站起身,准备在次卧的儿童床上将就一晚,这时,房屋的某处发出了一声闷响。
廊道的尽头,半开的卧房门内侧,隐隐传出男人的恶吐声。
安德烈不由加快了脚步。
推开门,第一眼所见的双人床间,仅有卷裹成一团、布满褶皱的被褥,视线再晃过去,安德烈才注意到佝偻在床脚下,捏住颈部干呕的艾德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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