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钟信记忆深处潜藏的、曾经在揉搓它们时留下奇妙的手感。
这感觉如此强烈,倒更激起了他身体里某个强行控制的地方,一发不可收拾,鼓胀得像是要炸开来一样,让钟信不自禁地便向前迈出了一步,鼻翼间粗重的呼吸,倒像是一只发了情的兽。
不过在踏出这一步后,他悬在身侧的两只手,忽然紧紧地握成了拳头,在空气里用力砸了一下,迅速转过身子,几大步便走进了里面洗漱的房间。
床上的秦淮听到了他匆匆离去的脚步,慢慢从被子里探出头来,长长地舒了口气。房间里没有了钟信的身影,可是方才他站在床边时留下的热度与气味,却像是那初阳的光,无处不在。
阳光刺在医院病房的窗前,被钟义的身子反射回去,给室内留下一个暗郁凄冷的阴影。
床上的于汀兰披头散发,虽然被两个婆子按着手臂,却依旧不停地哭号撕扯着。
那个只在世上停留了两个时辰的婴儿,让她被彻底刺激到了,从昨夜到现在,整个人始终处于半崩溃的状态。
无论是谁的安慰,对于她来说都是置若罔闻,倒是医生和家属打了招呼,说是她的这种状态,可以让她哭闹一阵,倒别憋在心里,反容易郁结了别的毛病出来。
又哭闹了些工夫后,于汀兰大约是体力不支,稍稍安静了些许,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般。
这会子,她的生母于太太擦着眼睛,和二太太莫婉贞从外面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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