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有,且色香味俱全。
苏清儿看的是口水直流,拿起筷子就夹了一块肘子肉送到嘴中。
香酥嫩滑,肉质鲜美。真是人间美味。苏清儿唇齿生香,吃的津津有味。
不多时就发现身边的信春已经直咽口水了,“过来一起吃吧。我自己也吃不完。”
桌上添一双碗筷,两个人便开始共餐。
正巧这时一身锦衣的李煜从石门下进来,见苏清儿屋门禁闭,不是还有阵阵喟叹之声传出,李煜俊眉一皱,心里顿时升起一丝疑惑。
她在房间里做什么呢?怎么会发出奇怪的声音?
“真香啊。”
“真香。”
李煜推开门却瞥见这样一幕,苏清儿和丫头正主仆同桌的坐在一起胡吃海喝。
苏清儿嘴角挂着油渍,“爽——”
丫头信春也连连道,太好吃了。
见太子进来,信春慌忙起身行礼。
李煜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多礼。
苏清儿嘴里还有一只鸡骨头,她叼着鸡骨头,抬头刚好与李煜对视,“太子?”
李煜走到她桌边上,“看不出来啊苏清儿,在宫里你也能吃得这么好。之前还担心你能不能吃惯宫里的饭菜,看来我是多虑了啊。”
“那你以为呢?本姑娘吃嘛嘛香。”
李煜看她吃东西,顿感心情舒畅,凑到桌前,“不邀请我一起吃吗?”
“你贵为太子想吃什么好吃的没有?”
苏清儿停下手里动作问到。
“我就想和你一起吃不行吗?”说着,李煜便搬了个凳子坐到了苏清儿身边。并指了指信春,“去给我拿双碗筷。”
“诺。”
苏清儿见他坐到自己身旁,“说,今天来我这里想干嘛?”
他毫不避讳道,“我想你了,想看看你。”
苏清儿撇撇嘴,想我做什么,“别,你可别想我,你后宫那么多良娣等着你想呢,你想我做什么。”
他故作神秘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只金色方盒,“我今天来专门给你带了礼物。”
盒子貌似由纯金打造,雕工精致。盒子不过瓶口大小,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唇脂样的东西。
苏清儿淡淡瞥了他手里的东西一眼,“这又是什么玩意?”
李煜将东西放在手里来回把玩,故作神秘道,“这就是我为你精心准备的礼物。”
闻言,苏清儿不屑地撇撇嘴,“我当时什么好玩意,不过一个唇脂而已。”想她苏清儿在书院读书时候这东西没少买,每次都是十件起拿,李煜手里这个除了包装好一点,似乎也没有什么别的不同。
“你可知道宫里来了一个调制唇脂的师傅,他调出来的东西千金难求,别不识货,这可是好东西,宫外买不到的。”
李煜故意将那盒金灿灿的唇脂放到苏清儿晃了晃。
苏清儿眯起眼睛看了一眼,“什么色的啊?”
听苏清儿这般一问,他脸上登时就扬起一个得意的表情,这可是他专门求助了曹良娣帮她选出来的颜色,“想看吗?”
苏清儿淡淡扫了一眼那个唇脂盒,只见李煜立刻献宝一样把盒子递给她。
苏清儿只打开盒子瞅了一眼,便将它合上还到了李煜的手中。
“这颜色我不喜欢,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李煜不解道,“这个颜色不好吗?怎么会不喜欢呢?这可是我……”
苏清儿还以为他只是无意间选了这个颜色,可听他的语气似乎大有玄机。
“我现在有点好奇你为什么会选择这个颜色给我?你见过我平日用过这个色?”
李煜面上一愣尴尬的笑了笑,动作僵持了数秒,“这个色是我让曹良娣帮我选的。”
苏清儿皮笑肉不笑,将唇脂盒往他怀里一扔,“呵呵,这色更适合她吧。”
那只黄金唇脂盒打在李煜的怀中,李煜也没顾得上去接,任由那唇脂盒滑到地上。摔成两片,其中的唇脂都弹了出来,弹到地上。只见那正是能让大部分女人发怵的颜色——死亡芭比粉。
苏清儿白了他一眼,“再见。”
果然是绿茶婊,挑出来的颜色都那么辣眼睛。
李煜下午气冲冲地回到寝宫,一怒之下就把曹良娣给叫了过来。
曹良娣身姿柔弱地跪在地上,目光娇柔楚楚可怜。
李煜冷冷开口,声音响彻大殿,“你怎么选的口红?你选这个色她根本不喜欢。”
曹良娣眸中闪过一丝泪光,眼神惊讶,“怎么会呢?我身边很多朋友都在用啊?”
李煜冷笑一声,“都在用?我怎么没看见东宫之中有哪个宫女或是侧室用过?你这贱人。”
曹良娣声泪俱下,“妾身委屈啊。”
“委屈?好,从明日起,你以后出门便用这个颜色的唇脂去见人,本宫到底要看看你有何委屈之说。”
曹良娣一听太子说完这句话,当时就磕了个响头,“妾身错了,舍身愿受太子殿下责罚。请太子殿下不要让妾身涂这个唇脂,妾身真的知道错了。”
太子冷哼一声,将那盒唇脂抛在她脚边,“晚了。清儿说这个颜色更适合你,本宫突然之间也这么觉得。”
曹良娣指甲深陷指节之中,所及之处隐隐泛白,几乎要咬碎一口银牙。
“行了,别不服气了,明明是自己先耍心机,还装作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要哭滚回去哭,别脏了本宫的大殿。”
曹良娣带着哭腔,梨花带雨地跑出了大殿。
从小到大,她曹良娣何时受过这般屈辱,在那个女人入宫以前,她一直都是他手里的掌上明珠,可是如今苏清儿来了,一切都变了。
她暗暗咬牙,这笔账,她一定会讨回来的。
夜里,凉风习习。苏清儿在海棠树下发呆,她目光渐远,看像天边那轮明月。
在高大的屋脊下的阴影里,一个矫健的黑色身影正悄悄注视着她。
树影婆娑间,她有种错觉,似乎那个人就在她的身边。
苏清儿思绪渐远,她总会想起那双无悲无喜的眸子。由于想得出神,她丝毫没有意识到有一条黄黑相见的三角头毒蛇正缓缓向她逼近。
它“嘶嘶”地吐着信子,一对漆黑的眼睛正瞄着她那截雪白的脖子似乎正在时刻准备着发起进攻。
角落里那个身影很快便发现了那条伺机而动的毒蛇,由于他自幼习武,本就听觉异于常人,手上一发力,从指尖发出一枚银晃晃的银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