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口吻,是幽怨地说道:“我饿了……”
躺下的方宁远开始慢慢倚靠在了背后的墙面,很认真地讲道:“睡觉前泡的温泉,晚上最好不吃夜宵;那有蜂蜜,只能冲点蜂蜜水喝。”
鼓着腮帮的Rola显然有些嫌弃方宁远的不作为,她追问道:“要是换成妍儿姐,这样给你说,你敢说喝喝水?”
方宁远却强调着其他,“是蜂蜜水,不是白开水!”
“有区别吗?别打岔,回答我。”
方宁远又开始了冷言冷语,“这跟你有关系吗?”
Rola的数落也如影随形,“也是,要是再换成了木姐,不知道你现在忙活成什么样。”
方宁远不再理会她,Rola就独自起来冲蜂蜜水。
半盏茶的时间,端着两杯蜂蜜水的Rola来到了方宁远的跟前,方宁远目视着她,“我不渴,不喝。”
“排毒的,你看你脸上起的逗逗,上火了?还是内分泌失调?”Rola把蜂蜜水塞到了方宁远的手中。
两人虽一起坐在床上,却只会端着杯蜂蜜水充饥,这无动于衷的氛围就恰如此刻的月色照进,显得有些薄凉。
“再不说点什么,可就没时间了。”Rola嘴边抵着杯口,忽然地说出,带出了些回声,好似厌弃了这薄凉。
“什么?”方宁远有些摸不到头脑,但此刻紧握这杯蜂蜜水。
Rola改变了口气,诚恳地看着方宁远,眼神里像是一位在开导的亲人,她说:“咱们一起的时间也不多了,讲讲你和妍儿姐呗,你们不是要去结婚吗?”
对饮过蜜水,确认过眼神,就像是可以打开话匣子;辉冷的月光中,方宁远在忧思了片刻后,冷笑着开口:“如果只是结婚就能让妍儿姐忘记所有,那我这点名分倒是也能有点用处。”
“你这话的意思是不喜欢妍儿姐?只是顺理成章地照顾下去?”Rola握紧杯口揣在胸前,像是揭露了秘密般的紧张。
方宁远则继续慢条不理地喝一口蜂蜜水,口腹蜜剑不足为过了,“顺理成章?你也认为我该娶的人就是赵妍儿?”
Rola有意无意地去解释是必然了,她开口的语速有些快,也有些后怕,“难道不是吗?你妈也说妍儿姐不错……难道妍儿姐还能不是你喜欢的类型?”
被她追问了两次对待赵妍儿的态度,方宁远点头去承认了,“不是。”却又语音轻飘缓落,来不及让人揣度,他又开口否决着:“我这个样子,哪里有资格去说喜欢。”
是这么久了,Rola感觉等到方宁远心扉打开的时候,她此刻想要深究他,可又不得不心疼他,“为什么要这样讲自己?”
方宁远大口吞咽完剩下的蜂蜜水,却又像是杯烈酒饮尽,有股灼心般的刺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么的爱着木姐,可……说丢掉就丢掉,我才见了你几面?就能去吻你,你不觉得我很随便吗?”
Rola却为他摇头,“这只是你爱木姐的方式,我能感受到你的真心。”
方宁远不以为然,眸底里挤出了些固执,“有时候啊,我恨我自己,既然对木姐许下了承诺,为什么还要放她回美国,为什么就不答应木姐,把她娶回家,然后再一起面对秦淼,如果我就紧紧地攥着木姐,等一切都过去了,不就好了吗?”
“你舍不得。那样会把木姐的心攥的很疼。”Rola笃定的眼神里写着明白。
“你知道我不后悔吗?”方宁远吐露心声,是忍不住地在Rola面前。
Rola也放下手中的杯子,期待着他的继续,“所以?”
方宁远笑着说,在Rola的面前极力的勉强,“我是一个自欺欺人、始终在心里装着影子的一个人,不能去不负责任地喜欢其他人、爱上其他的人;呵呵……我自知……这不配。”
“我知道,你还没忘记木姐。”Rola眸底隐隐地闪烁,说着不愿承认的话。
“她是我姐了,我最亲爱的木姐,跟亲人一样的亲,你叫我怎么忘记!”方宁远不保留地歇斯底里,让Rola敬畏何木,更担心方宁远,她就替他解释:“也许,你还没有遇见你最爱的那个人。”
一展耻笑的方宁远,压低着声线说:“最爱?能说出口的,那都不是最爱。最爱是用心感受的。”
Rola想要挽回越走越累的方宁远,她挑明地告诫:“难道你就要这样,在感情的路上浑浑噩噩走下去?”
好似这话不该她来说,方宁远就讽刺:“你不是说了,还有赵妍儿吗!”
谈着谈着就回到了赵妍儿,Rola看着眼前咫尺之遥的方宁远,嗔道:“那这样了,还合适吗?”
“你不喜欢?倒是忘了,你老是撮合我和楠楠。现在你看清了我之后,还认为我可以让楠楠追求吗?”方宁远的理解即是愚钝,又是伶俐。让Rola不知怎么讲。
Rola望紧了他,缓缓开口:“怎么讲?”
方宁远的嗤笑是一目了然,“我和你睡在一起,三天了,你闺蜜楠楠知道吗?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也该清楚了吧。”
“只是躺在一张床上而已,又不是【睡】这个动词的字眼。”Rola倔强地强调,却惹的某人再度用行动证明。
话语刚落,方宁远摁住Rola的肩膀卧倒,俯身压在了她身上,“你是要以身试险吗?”
“你不敢!”Rola恍惚的眸子望着摁倒自己的男人。
方宁远咬着牙,“你错了。”
豁然,Rola裹身的浴巾被方宁远扯走,她双臂急忙护住胸前,羞涩地扭过头,也散乱了头发,“好了,我知道了。”
这样的Rola刺激到了方宁远,他放手了,给Rola盖上了被子,但却又从背后包住了她,Rola激冷地一缩身,“你要干什么?”
“惩罚。让你认清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好。如果你动手了,麻烦你只去给楠楠讲清楚你自己。”Rola闭上了眼眸,像是落入赌局前的诀别。
这一夜,方宁远是应和着流氓的身份故意抱着Rola睡的。他嗅着Rola的耳畔,几度的可能都会撕破最后一层阻隔,但真心的背后总有一条爱的分界线无法跨过。
一夜战战兢兢地等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