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走了。”
应太行闻言停下脚,睁开眼睛诧异地看着他道,“走!”随后抬脚,接着踩衣服。
“嗯!”薛建彪双眸晦暗不明地看着他点点头道。
“那我回来,跟谁报告啊!”应太行长叹一声道。
“跟渔场报告好了。”薛建彪垂眸失落地说道。
应太行脚下一顿,眼神摇摆,又若无其事地说道,“能问一句,你去哪儿吗?”
正准备抽烟的薛建彪手一顿,紧锁着眉头,微微摇头道,“不知道。”
应太行点了点头,随即讪讪一笑道,“可能是让你给审出毛病来了。猛地要是没人冲我嚷嚷,还真有点儿不习惯呢!”
薛建彪抬眼睁大眼睛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讶异,突然感慨地说道,“有些事情一辈子都弄不明白,但还是做了。”眼神迷茫地看着他道,“军人嘛!你最知道……”
“别说了我知道。”应太行打断了他的话。
他想说什么?应太行心里明白,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现在不是他的本意,可是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推脱责任没用,因为你们是一类人,别人的事情你也得背锅。
“只是,日后咱俩不能斗嘴了,怪闷的慌。”应太行停下脚,抬眼看着他颇为遗憾地说道,叮嘱他道,“自己可别跟自己较劲,不要闷头赶路,也要抬头看看方向。”
“呵!”薛建彪轻笑出声道,“还真是风水轮流转。”这话原来是他送给他的,现在原封不动的还回来了,还真是世事难料。
应太行抬起脚,双脚拍拍,晃掉脚上的水,趿拉着布鞋,弯腰单手却端不起来洗衣服盆子。
“我帮你。”薛建彪将手里的烟蒂仍到了地上,用脚腻了腻,然后起身将洗衣服盆子端到了水缸边上。
“爸!”应新新和应新华站在门口看着院子里应太行激动地说道。
正低着着头洗衣服的应太行身形僵立在当场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应新新与应新华扑到他身边,蹲在他身前道,“爸,是我,新华(新新)啊!”
应太行缓缓的抬起眼,看着一双儿女,眼眶瞬间红了,上上下下不住的打量着他们,吸吸鼻子哽咽道,“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洗衣服,我们来。”应新新和应新华两人卷起袖子下手洗衣服。
应太行别过脸抬起手背粗鲁的压了压眼角,扭过头来道,“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儿?你们跟谁来的。”
“跟我来的。”丁海杏带着孩子们出现在大门口道。
从冷卫国那里得到了应太行的消息,可以来探视了,所以就带着孩子们一起来了。
丁海杏答应过孩子们走哪儿都一起,所以这大部队有些壮观。
“你?”应太行激动地站了起来,“杏儿。”
“嗯!”丁海杏朝着他点点头道,“怎么忘了,你不是提前谢我了。”轻扯唇角露出一个清浅如月的笑意。
薛建彪站起来,双眸戒备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一行道,“你们是谁?”
“别激动,别激动。”楚场长疾步走过来,站在两人中间道,“薛组长,他们是……”向薛建彪介绍了一下丁海杏他们的来历。
然后热情的抓着薛建彪的胳膊道,“薛组长,走走,听说你明儿要走了,你来了这么久,咱们还没好好的坐下唠唠,这顿践行宴,你可不许推辞啊!”不由分说的拉着他就朝外走,回头看向战士们道,“哎!你们都来啊!”目光转向薛建彪道,“薛组长。”
薛建彪无奈地叹口气,明天就走了,还干嘛阻扰人家团聚,一挥手道,“既然楚场长要为咱们践行,那我们就不客气了,今儿不醉不归。”
楚场长闻言满脸黑线,今儿就破费了,“没问题。”
“听见了,兄弟们咱们走。”薛建彪大手一挥,一下子院子里的人走得干干净净的。
“爸,您坐那边去,衣服我们帮你洗了。”应新华催促道。
“好好好。”应太行起身将卷起的袖子撸下去,坐到了丁海杏的对面。
丁海杏眸光深沉的看着他的右胳膊,应太行顺着她的视线看过来,左手挡在上面,看着她微微摇头,又朝孩子们努努嘴。
丁海杏见状点了点头,眼中尽是笑意地调侃道,“你这待遇不错啊!连警卫员都给你恢复了。”
人看着憔悴了些,不修边幅,胡子拉碴的,可精神还不错,倍儿精神。
应太行闻言一愣,随即讪笑道,“不打不相识嘛!你没见着,我刚来那会儿,个个都是南霸天。”微微摇头,悻悻一笑道,“差点儿没把我这把老骨头给折腾散喽!”一脸感激地看着她道,“杏儿真是谢谢你们了。”
你们?这里面要感谢是姑姑吧!丁海杏微微一笑道,“我可是有记账的。”
应太行闻言一愣,明白她故意这么说,自古人情债难还。
她这样说不过是让他心里好过点儿,应太行闭了闭眼,抿了抿唇道,“总之谢谢你。”
“还说。”丁海杏食指点点他道。
应太行摆摆手道,“不说了,最后一次。”转移话题道,“你在哪儿找到他们的?”目光落在帮自己洗衣服的孩子们身上。
“不是我找到的,是他们撞到的。”丁海杏侧目看向坐在一旁抱着小九儿的红缨道。
红缨把当时的情况向详细的说了一遍,可把应太行给心疼坏了,同时眼底一闪而逝的杀意。
第1127章 发现
应太行把自己的孩子托付给自己最信任的人,没想到自己眼瞎,看向丁海杏的眼神就更加的感激了。
在那样的环境下,能收留自己的一双儿女,这胆识可不是一般人的敢做的。
多少人避之不所及,视他们为瘟神,不落井下石,那都是好的。
尤其是在自己负了她的姑姑的情况下,还能这般做,真是能不让他心情激动的无法用言语言表。
“吃人家的嘴短。”丁海杏苦笑一声道,“你在这样,我们还怎么谈。”
应太行深吸一口气,抬起左手使劲儿的搓搓自己的脸,“我们要谈什么?你们怎么摸道到这儿了。”
“我是一早就知道你在这儿,不过那时候局势紧,没敢来看你。现在政策趋缓,我又找冷一号打听了一下,孩子们就急不可耐的来了。”丁海杏淡然地解释了一下道,“你怎么样?”
“我还好,就如你看到的样子。”应太行轻笑出声道,“我在这儿是打出了一天天地。”紧接着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