盂,漫不经心说:“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复婚。”
林浅榆瞠目结舌:“离,离了?”
他们俩什么结的婚?!
林浅榆记得,许戳……比蔡正熙还小一岁。他不是去年才本科毕业嘛。
“嗯呐呗。”沈老板戏谑,酸柠檬口吻:“人家任性啊,大二结婚,大三离。跟闹着玩儿似的。激情似火可劲造哟。”
沈新舌尖顶顶腔壁,“该这崽子,让他秀,活他单身!”
林浅榆就默不作声了。
其实心里腹谤沈老板:人家好歹是有过感情,尝过恋爱滋味的,您老才是正宗贵族单身好吗。
沈新手指曲张,弹开茶杯盖,发出清脆的瓷器碰撞声,问林浅榆:“低着头想什么呢。”
林浅榆微怔,说:“我在想,您何时给我们找个老板娘。”
“着什么急,你又不嫁给我。”沈新笑得可邪恶了。
林浅榆打住,切下个话题。
沈老板:“说正事吧。关于京锐。去年你入股分红我没对住你。等我把手头几个项目收了资,三月份一块儿给你补齐。”
林浅榆点头。
沈新从旁边椅子上拿了三个文件夹递给她:“这些是京锐投资项目的透明详细备案,你回去好好看看,自己心里有个谱。跟着我,不会亏待你。”
沈老板说话永远没正经。
林浅榆不敢接他玩笑,就感恩戴德说:“承蒙沈老板栽培,我一定好好做。”
“调皮。”
林浅榆鸡皮疙瘩起来一胳膊。
沈新敲了敲桌面,正色道来:“虽然京锐着几年都在盈利状态,尤其是去年,投资影业、综艺都在赚钱,《缥缈令》红了,蔡正熙大爆,京锐同样盈利不少。但是我也投出去了不少。周转资金在哪儿压着呢,我的钱暂时动不了太多。”
这些是沈新今天找林浅榆过来说的交心话。
作为盟友,作为股东。林浅榆有权知道京锐传媒现今状况。投资交易明细,沈新都让林浅榆参与。
林浅榆当然了解过。
沈新从去年,就在进军电竞产业。多的不说,单单是《摄魂阵》手游的前期投资和制作,沈老板就没心疼过钱似的往里砸真金白银。
“电竞是我这两年的主攻,也是我的半个梦想吧。”沈新温情道:“人一定要有梦想,对于我来说,梦想就是钱。”
“嗯。”林浅榆点头认可:“您的梦想比较富有。”
“任性啊。”沈新无所谓的表情又显露了出来。
林浅榆以茶代酒敬他一杯。
沈新看她的眼神有些怔愣了,笑了笑,说:“四年前见你,那会儿你还孑然一身呢。现在都快和我并肩了啊。”
林浅榆受宠若惊。沈新这话夸张了。她那点钱可远赶不上沈老板。
沈新回忆道:“其实你的耳朵和梨涡泉姨很像。还要眉眼,你随了她。”
林浅榆闻言低了低眼眸,她不太想起说阮泉。
在她心里,阮泉是个秘密。
就算沈新知道这个秘密,林浅榆也不愿过多和他谈论。就像要好好保护起来一样。
沈新看过她的神色,说:“我没有别的意思。”
严色说:“你回去告诉蔡正熙,不要再和洪十三来往。我是好心提醒。”
林浅榆抬眸,疑惑:“你也知道?”
那天,季清臣也是这么说蔡正熙的。
沈新:“我有什么不知道?他想帮你,不知道借了谁的人脉搭上洪宪,和封真对着干。你没留心,就没发现那家洲真酒店要停止营业了。我可以很负责人地告诉你,蔡正熙干的,借洪十三的力。但洪宪那个人做事,狠绝。好就是知己,不好就是敌人。”
林浅榆越听,心里越是胆颤。
连沈新都不愿意打交道的人,蔡正熙居然敢去招惹。
为了自己?
林浅榆顾不上感动,只是后怕了。
沈新:“你让他现在就收手,别再和洪宪玩了。他年轻,玩不过人北四城的书记,小心搭进去。”
林浅榆点头:“嗯,我会叮嘱他。”
“浅榆。”沈新口吻忽地变得柔软,“我可能是过了三十岁,忽然看开了很多东西似要矫情一把了。”
林浅榆:“你还有话要对我说吗。那你说吧,我听着。”
沈新点点头,欣慰道:“这些你成长得好快。我真的很喜欢你。不过和爱情沾不上边。我是真的拿你当妹妹看待。你知道,我就独子。我爸妈呢都是文职工作者,他们不像我二叔三叔。他们不懂娱乐圈也不懂投资。我能做到今天他们除了给点启动资金外,基本帮不上我什么忙。”
沈新今天说得很心里话。
他是拿林浅榆当自己看待了。
林浅榆默默倾听。
沈新接着说来:“我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很不容易。”
“我知道。”林浅榆完全懂。
所以沈新说:“那我也知道你能有今天,从覃市过来北漂做到今天,比我更艰难。如果你不是遇到叶胜雯,你不会有那么多的机会。也不会遇到我,更不会和胡征宇相互成就。”
“你想对我说什么?”林浅榆诚恳地眼神,看着他。
沈新顿了顿,说:“不要再找了。”
林浅榆心里咯噔作响。
沈新再重申一遍:“不要再找他了。”
林浅榆眼眶霎时间就红润。
沈新痛心缓慢说道:“泉姨身败名裂他没露面,二十五年了,他没来见过你。就算你找找到他,又有什么意义呢?”
林浅榆眼泪吧嗒就落了下来。
沈新涩声道:“有些角色,他注定担不起,也不敢承担。”
林浅榆:“你不知道他是谁。”
沈新摇头:“我,能力有限,查不出他。”
林浅榆哽咽:“叶老师也不知道。”
其实,如果林浅榆能有一点点线索,她早就找到了。
他到底是谁。
沈新不知道,叶胜雯也不知道,谢明健不知道………所有人都不知道。阮泉没有告诉过她,或者她说过的,只是以前林浅榆太小,没记清楚。
所以到现在,林浅榆都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
是何方神圣。
要被瞒得这么神秘。
林浅榆鼻尖通红,摇头,眼泪跟着掉落:“我找他,不是相认。这样没有责任父亲我不会要。我只是想问问他,为什么要害阮泉,让她自己承担丑闻暴力。他既然这么厉害,为什么不帮帮阮泉。”
林浅榆:“他应该在阮泉的墓碑前道歉。”
“浅榆。”沈新温声劝她:“你前半生太辛苦。后面都为自己活,好吗。”
林浅榆止不住的眼泪哗啦往下淌,挺长时间在无声哭泣。心太疼,收不住。
——
饭毕。
沈老板重新套上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