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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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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什么?”

“都记得。”他缓缓道,“记得粟家的养育之恩,记得……我有一个多月没去看奶奶。”

“融归……”尚清梅捏了捏眉心,“你既然什么都记得,那你记不记得你答应了融星陪她吃晚饭?结果天黑了你还没回来!融星等你一下午!”

“我道歉。”

“什么?”

“我会向她道歉!”他重复。

“这不是什么道歉不道歉的问题!融归,我知道奶奶把你带大的,你跟奶奶感情好,可是,我们现在已经不是许家人了!奶奶有退休工资,老爷子去世时也留给她一大笔钱,够她生活一辈子了!你要时时去看她干什么?”

“我知道了,妈。”

“……”尚清梅一肚子的话,被他这个态度堵得再说不出来。不是他态度不好,而是他态度太好了!永远那么乖巧,永远那么听话,每一回把他叫到面前说话,他总是一副恭谨温良的样子,听着她的训诫,若是不叫他,他则安静得过分,安静到好似这个家里没有他。

她没了话,他便静静地站着,没有她的令下,他不会走开。她的儿子,一向乖顺。

可是,既然事事都乖顺,为什么单单就在许家老太婆这件事上始终敷衍她呢?哪一次不是答应得好好的不去了,可哪一次不是阳奉阴违?还次次都带剩菜回来!说了多少回不要带不要带,偏不听,让粟家人看见还以为他嫌弃粟家的饭菜!

她恨铁不成钢地狠狠瞪了塑料袋一眼,“粟家这么精细的餐食,你偏偏要嘴馋胡同里那些糙玩意儿!真不知怎么想的!”

他沉默,一如既往,从不辩驳。

“行了行了,上去吧!”尚清梅实在是烦了。

“是,妈晚安。”他迈着沉稳的步伐,不疾不徐上楼去了。

尚清梅叹了口气,怎么变成这样了呢?儿子小时候嘴甜能说,人见人爱,若不是孩子一直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她真要怀疑儿子给人掉包了!

回到房间,锁了门,他打开饭盒,熟悉的香味飘出来,微微闭了眼,小男孩一头大汗在巷子里跑的画面在眼前晃动,巷子里飘着的便是这样的香味儿,从他家院子的厨房飘出来,能香满整条巷子。男孩冲进院子就喊:奶奶奶奶,我闻到酱牛肉的香味了,是不是?

酱牛肉的香味儿一直飘进梦里,这个晚上,他整个梦都是各种菜香:酱牛肉、炸丸子、炖卤煮、卤蹄髈,杂酱面……

忽然,一只小狗闯进了他的梦,胖乎乎,丑兮兮,一路跟着他,舔他的后脚跟儿。画面一转,小狗被绑在了树上,被棍子打得嗷嗷直叫,叫声凄惨尖锐,绝望无助,犬吠中还混着男孩凄厉的哭喊:别打了!别打了!求求你别打了!

男孩嗓子都哭嘶了。终于,狗不叫了,男孩也不哭了。

整个梦境一片灰白,一切都不存在了,只剩那棵树,树下一大滩乌红的血,还有,一动不动的小狗,血肉模糊,头上白浆崩溅,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他,好像有泪流下来,混着血,蜿蜒成一条小河……

血色的小河流啊流,一直流到脚下,而后,忽如洪水泻来,铺天盖地,混着血腥味,将他卷裹、淹没……

他无法呼吸,大口喘着气,惊醒过来。

一场梦。

耳边仍在回响:别打了!求求你别打了!

第55章 新的任务

“砰砰砰!”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夜的沉寂。

凌晨十二点半。

他闭了闭眼,有些疲惫。

“砰砰砰!”敲门声在继续,且越来越急切。

他终是一坐而起,黑暗中打开了门,门外,是才从外面回来的粟融星,双手背在身后,淡淡酒味,走廊橘黄暗光下,眼影泛着光。

粟融星鼓着腮帮子,眼含幽怨看着他。

所有的情绪在门打开的瞬间就已压下,他打开灯,亲和而温柔地微笑,“对不起,今天没来得及陪你吃饭。”

“哼!”粟融星嘴噘得更高。

“别生气了,我买礼物补偿你。”笑容如刻,不多不少。

“我是缺钱买东西的人吗?”

“那你说,怎样都行。”

粟融星想了想,“那你明天一整天陪我!哪儿也不许去!”

“好。”微笑不减,温暖如灯。

“这还差不多!”粟融星终于高兴了,手从背后伸出来,一个精致的礼盒,“送给你的!你不陪我,我下午跟哥哥去逛街了!我都没给哥哥买礼物,就给你买了,你看我对你多好!”

他仍是微笑,“谢谢。”

“好了!我就不吵你睡觉了!我也去睡美容觉了!明天美美地出发!”粟融星走了几步,回头,发现他还开着门站在那儿。心内欢喜,眨了眨眼,“晚安,粟融归!”

“晚安。”他站在灯光里,如一幅静止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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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陈琦就把涂恒沙叫去,分配给她新的任务,配合郝仁采访企业家粟振。

“因为这个采访要做成视频的形式在新媒体播出,你写个申请去领摄像机。先跟郝仁碰碰吧!”陈琦道。

“好的,陈主任!”涂恒沙往郝仁的座位看去,只见他挤了挤眼睛。

作为媒体人,粟振这个人物还是略有耳闻的。

粟振,本市著名民营企业家、慈善家,在业内一向以扎实做实业,用心做慈善出名。说起来,她妈妈所在学校的图书馆和新实验室都是粟振捐的。

她回到座位,一边查一边低声问,“你准备好了吗?”

郝仁神秘一笑。

“笑什么?”她不明地问。

“你不知道?”郝仁眼睛不经意看了某处一眼。

“什么呀?”她顺着他眼睛一看,那方向不是粟融归吗?

“咳咳!”郝仁轻轻咳了咳,“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

“说呀!卖什么关子?”

郝仁这才压低声音道,“粟振是粟融归的父亲啊!”

“啊?”她一向比较敏感的,粟振和粟融归都姓粟,按理她应该有所联想,但是,她实在无法把这两人联系在一起,既然有那么牛一个老爸,还来报社当什么码字工啊?

她想了想,粟融归原本姓许,后来改姓粟,虽然她不知道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作为粟振继子,家庭地位比较尴尬,所以粟融归出来自己找工作还能解释得通(她瞬间脑补了一万字继子寄人篱下的悲惨故事),可粟融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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