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还是空空旷旷的,装饰一下也可以。
花店开在商场外的街道上,人流量不算多,店主是一个三十多岁温文尔雅的男人。
推开门一进去之后,就能闻到扑面而来的清香,令人心情愉快。
“喵。”一只橘猫从桌子上跳了下去,挤着半开的门出去了。
“不用担心。”店主见他们看着猫,说道,“它会自己回来的。”
“你们想要什么?”
白纸:“盆栽吧,放在阳台上的。”
店主点头,然后引着两人来到盆栽区,微笑道:“你们自己看看吧,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
这时候,师铭突然伸手替白纸整理了一下衣襟,
店主的目光在他的手上一扫而过。
“两位是新婚?”
白纸有些惊讶,撩了撩头发,适应了一下这个新的身份,“是的。”
店主眼睛弯起,尽管眼尾已经出现了细纹,但整个人看起来仍然是那样温和。
“正巧,我们店最近的活动,新婚夫妇可以打折送多肉。”
白纸:“这么巧呀。”
然后她看了看一边正低着头专心挑选盆栽的师铭,笑了下。
离开花店时,白纸问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家店有活动呀?”
师铭见被拆穿了,就非常理所当然地伸出带着婚戒的手,拉住白纸的那只,说道:“有什么不好,我们要节省过日子呀。”
白纸故意哦了一声,“是为了节省呀?”
“不是为了炫耀啊?”
师铭正色:“我都成年好几年了,怎么还会如此幼稚。再说了,我现在是一个独立自主的老公,不会一直粘着老婆的,这样没出息。”
白纸点头赞许,“这样啊,那我们公司的聚餐想必也不需要老公出席了。”
师铭抿了抿嘴,“吃个饭还是可以的。”
然后拉着白纸的手,自顾自地就往前走,走了一会儿后,回头问:“什么时候聚餐啊?”
白纸噗嗤一声笑出来。
这是白纸到了公司后的第一次聚餐,互联网公司都是一些年轻人,里面甚至还有不少A大的学长学姐。聚餐前也都说好了,可以带家属。
白纸就想着,那就把师铭带出去溜了溜吧。
聚餐的地点选在了一家日料店,白纸和师铭两人到的时候,包厢里的人已经差不多都到了。
“哇!新人来了!”
他们看到白纸进来后就是一阵欢呼,紧接着就看见美女新人的身后还跟着一个长相清冷的男人,眉眼间都是冷淡,但手却紧紧抓着新人的手不放。
交握的双手上,婚戒闪闪发光。
不少人起哄起来,整个气氛都掀起来了,但也有几个人,看起来非常的失落。
师铭眼睛一转,包厢里的情况便统统纳入眼底,心里的称清楚得不得了。
等落座之后,师铭给白纸倒了一杯橙汁,然后借着掩护,在她耳边轻轻地:“哼。”
白纸自然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偏头对他说:“所以我不是带你过来了吗?小气鬼。”
师铭还是鼓着脸,“他们一定是不相信你这么早就结婚了,对吧?”
白纸心想,猜得倒是挺准的。
她不说话,摸了摸他的后背,算是安抚。
座位上的同事们看了,也就纷纷了然,看来这新人真的就是名花有主了,看着感情还很不错呢。
但是有人消停了,就一定有人死心眼。
钱北就是这样的。
他之前就是最不相信白纸结婚了的人,她今天才二十出头,怎么就这么巧那么早就结婚了呢?就算是看到了婚戒,他也心理安慰自己,可能是故意带错手指的。
此时此刻看见美女新人和家属的感情这么好,心里有些酸,“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啊?”
白纸正要回答,却感觉到师铭拉着她的一角,于是闭了嘴。
师铭开口:“高中就在一起了。”
同事们纷纷叫道:“不是吧?早恋?”
“哇,现实版从校服到婚纱哦?”
“好浪漫啊,恭喜恭喜!”
师铭微笑着,点头收下了这些善意的祝福。
钱北还不死心,“这么早就结婚了呀?真难得,家里人也同意吗?”
这话一出,气氛就有些尴尬了,有些人面面相觑,也有人拦着钱北让他少喝点,少说话。
师铭倒是不在意的样子,“不同意,私奔的呢。”
大家不约而同地愣住了,白纸悄悄掐了一把他的腰。
师铭忍着痛,继续说道:“但是她太爱我了,所以我们就私奔了,哎,没办法生活所迫。”
钱北也愣住了,“哦,那你现在在哪儿工作啊……”
师铭微笑:“在她家。”
“拿零花钱。”
他这也不算是撒谎,毕竟结婚之前师铭就把所有的财政大权都交给白纸管理了,每月拿零花钱,结了婚之后当然不会改变。而他现在和工作室签了合约,除了特定的时日,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家设计,按时交稿。
只不过此时此刻,他特意说的暧昧,导致不少人的眼神在他那张好看俊秀的脸和白纸面无表情的脸上徘徊。
众人:哇……原来白纸对这个小白脸,真爱。
白纸微笑:呵呵。
钱北大概是喝多了,也许是受刺激了,整个饭局之后都非常的沉默。
聚餐结束之后,两人回到家,白纸抱胸看他,师铭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跪坐下来。
“我错了。”认错态度非常良好诚恳。
但白纸几年不吃这套,“哦?你错了?错哪儿了?”
这个问题很熟悉,师铭在网络上,以及参阅的名家大作上都见过不少,所以他很熟练。
“哪儿都错了。”
说完,怕白纸还是生气,于是小心翼翼地凑过去,抱住她的腿,抬头说:“么么。”
白纸看了眼,发现不对劲了,她蹲下身子仔细一看,果然,这面色红润眼神迷离的样子,可不是又喝醉了么。
什么破酒量。
她说怎么跪的那么利索,原来是腿软了。
师铭醉意上头,见白纸蹲下来,他也坐直了身体,双手抬起,环住她的脖子。
重死了。
但是和醉鬼又没什么道理好讲。
好在这回,也不知道是不是这醉鬼自己知道自己理亏所以心虚,非常的听话,让干什么干什么。
在白纸冷酷无情地指挥下,他晃晃悠悠的自己喝了牛奶,自己洗澡,自己吹干头发,上床等着白纸睡觉。
等白纸推开浴室门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他十分乖巧地躺在床上,被子拉到下巴,一双朦胧地眼睛望过来。
白纸走到他边上,摸了摸他的脸,还好不烫。
收回手的时候,却被醉鬼一把抓住。
白纸试着往回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