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死死扣着他的手掌,从小声压抑的啜泣,慢慢变成放声大哭。
她一边哭一边小声问:“为……为什么,要……要把我放下来……”
茫然无措、肩头血淋淋的段白焰,闻言蹭地抬起头:“……?”
“抱……”她哭得胸腔抽搐,几乎不能喘息,“抱抱我……”
段白焰赶紧又把她抱起来。
他以为她刚刚没咬够,甚至贴心地帮她换了一边肩膀。
可是姜竹沥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任由他抱着,继续哭。他从来不知道她有这么多眼泪可以流,哭得天塌地陷,全身发抖,哽咽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像是要把这些年所有的委屈全部一次性哭完。
“竹沥,竹沥……”他舌根发苦,一下一下地摸她的头,帮她把有些凌乱的头发撸顺,“是我说错话了,不想生就不生,嗯?”
姜竹沥攥着他的袖子,一边哭一边拼命摇头。
不是这样的,她不是这个意思,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那么多失败案例在前,无论是姜妈妈还是谢妈妈,明含还是谢勉,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小孩子,又该怎么把他们养大。
“我……”她艰难地开口,想要克制哭泣的冲动,可越是克制,就越是压抑不住,她抽噎着,声音断断续续,“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
我不是一个强大的人,我比陈塘的评判更加软弱,我会被自己的情绪控制,被它摆布,被它打败。
我害怕跟人建立联系,害怕对人负责,害怕承担“关系”带来的义务。所以尽管我期待,但我仍然希望自己不要有爱人,不要有孩子,不要有能在深夜寒冬抱在一起,抵着额头取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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