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不清楚,我在为什么而坚持;想不清楚,这些阴谋的旋涡;想不清楚,那些真真假假的情谊;想不清楚,从何而来的以前,又要飘向何方的以后……
想不清楚原来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一直以来,我就是过得太清醒,太清醒,清醒地那么痛苦。就这么把所有烦恼溶在酒里,再一股脑喝下去,哈哈,一醉解千愁,古人诚不我欺也!
只想清楚美酒辛辣的味道,烧刀般的感受,这个世界与我在此刻脱节,只有美酒里的混沌层层包围。
当我又让丫头把酒斟满时,一个人夺过我手中的酒杯。易扬在说话,我已经不太清醒了,根本无法细分他的语气,好象还是很以前一样,平平淡淡的吧。他说:“够了,朱颜,够了……”
我伸手夺过酒杯,一言不发地又一饮而尽。
易扬的手僵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恢复了原来的姿势。他抿着嘴唇,再也没说什么,一直安静得坐在我的旁边,直到宴散。
很可惜,到宴散的时候我居然还有三分清醒,居然还可以和邺永华礼数周全地道别。
我坐上纱轿,回了天颜殿,易扬一直什么都没再说,默默地跟着纱轿来到天颜殿。
轿停,易扬还在沉默,他伸手扶我下来,我一的趔跌险些没站稳,幸好易扬手快扶住了我。
他几不可闻地轻轻叹了口气,慢慢搀着我进了门廊。
才到庭院,我就突然觉得一阵恶心,爬在路边猛烈呕吐起来。可是胃里空空,吐出来几乎都是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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