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 但是她的每一刻表情变化，都悄悄落进他的眼底。

陆弈然也停下没走，颜舒月低着头, 才提起来：“要不, 陆叔叔, 我们换一条路走吧。”

……

被欺负的人, 居然要给欺负她的人让路，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陆弈然眼神一凛，轻轻地说：“不用。”

可是……颜舒月没有动, 以肉眼可见的程度，肩膀在发颤。仿佛刚刚被人从楼上推下来的情形，还回荡在眼前，更有可能因此成为她一辈子的阴影。这样难免让陆弈然心内有所波动，感受到片刻的心疼。

侄媳妇不是不在意，而是有其他更深层的原因。

之前陆弈然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戚曼如下手的对象，为什么恰恰是颜舒月。

他略低了眸，她的肩膀还在发颤，引得陆弈然莫名想以长辈的心态来关照她，安慰她。

也没有犹豫，伸出去的手指轻轻按在她的肩膀上，声音也很低缓：“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颜舒月在此刻，才抬起眼睛。

陆弈然惊讶地发现，她的双眼里已经蓄满了水雾，语言组织半天，断断续续很是艰难地说话：“我去上洗手间的时候，戚曼如今天找到我的头上，她说……她说……”

“说什么？”陆弈然想让她慢点说。

大概是他给了她很多勇气，终于把一直以来的心结，全部吐露给了他：“她说她和则川两个人之间是真心相爱，我才是那个阻碍他们在一起的绊脚石，我觉得这件事总该有个先来后到，我和则川两个人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她是后面才认识则川的。现在她告诉我，他们两个人都没错，错的人是我，他的一切都应该属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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