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密可以，不过此番出门，你要带我一起。”

“你说甚！”

—

黄昏下，坊鼓开始响起。

一辆牛车缓缓驶出崇仁坊大门。守着坊门的侍卫，同驾车的墨儿是老相识了：“这么晚，柴世子还要出门？”

墨儿熟门熟路道：“世子要去见几个朋友，我便不和你们多聊了。”

“世子的事情要紧，你快去吧。”

待牛车完全离开街道，守着坊门的侍卫互相笑道：“柴世子此番去平康坊，怕是要逍遥一整晚了吧。”

“坊鼓一停，他便是想回来也回不来，自然是要宿在那里的。”

“世家子弟，生活当真是如神仙。去最好的妓院，睡最好的姑娘，喝最好的美酒，啧……”

“怎的，你也想去了？你这样的，大字不识几个，便是去了平康坊，怕也只能找那些无人问津的。若是败了钱财，嫂子那手里那大棒槌也饶不了你。”

“去你的……”

牛车进入平康坊后，便在里面最大的一家妓院清乐楼里停了下来。

柴哲威率先跳出牛车，便要伸手去扶云笙。哪只云笙有随身带着的玉箫推开了他的手，自己从车上跳了下来。

她年纪小，身量小，穿的是柴哲威十二岁时的衣裳。这一换装，雌雄莫辩，一时倒也看不出是个女儿身。

还未到门口，便有伶俐的龟公上前，笑道：“好久不见柴世子，世子这回，可还是要找平娘子？”

“杜荷他们在哪里，先带我去寻他吧。”柴哲威微微侧身，挡住了龟公打量云笙的视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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