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休息期间的便利店还算轻松，他正坐在那玩手机，靠着还算不赖的皮相让他成功找到了一份工作。

站在通道上的是一位中年妇女，看起来比同龄人胖上不少，衣服不合身，手上是时常劳动的痕迹，顾志远用余光一扫，也大概能猜测出对方的身世，他问道：“阿姨，请问你是......”

乔芳菲有些语无伦次，顾志远的状态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他为什么会在便利店做收银员？他难道不应该是天明网络公司的继承人吗？

“我是妈妈啊！”乔芳菲上前一部，跨过桌面握住了顾志远的手，“你不认得妈妈了吗？”

顾志远已经很久没有听见妈妈这两个词了，他眼前不自觉浮现了唐甜恬的脸。上一次和养母有交集还是初中毕业的时候，那时可能是养母秘书吧，又或者是谁，前来和他沟通，告诉他，如果他愿意，唐甜恬很乐意支付他和顾宁静学业上的费用。

当时正处于青春期的顾志远憎恨着整个世界，他是怎么说的？虚伪的女人，拿开你的臭钱？

他双目一定神，看着面前一脸震惊的中年妇女，有些好笑。眉目之间他还算是能看出过去乔芳菲的影子，已经成年的他也清楚了自己亲生父母做的那些腌臜事，对于过去唐甜恬对自己做出的一切，只有抱歉。

他强硬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强压下自己心脏的抽痛，“不好意思，阿姨。你认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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