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荒诞的方向去想?”
柳言白缓缓道:“所谓‘荒诞’,只不过是超出了人的常识认知。事实上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从无定数。”
楚谣又问:“那老师为何不拆穿呢?”
柳言白反问:“我为何要拆穿呢?”
楚谣轻轻一声叹息:“国子监从不收女弟子……”
柳言白指门:“你方才进门前,不是还问过我何时开始拘泥于礼教?如今与我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还问这个问题,有何意义?”
楚谣低头沉默许久,柳言白也没有继续说话。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她起身告辞:“天色不早了,今日变故丛生,人人皆疲,不打扰老师休息了。”
“恩。”柳言白也不留,起身送客。
楚谣站起身时,颇有些不胜酒力一般,身体一个趔趄,险些要摔倒。
柳言白连忙扶住她:“夫人小心。”
她站稳后,他松开手。她又道了一声“多谢”。
柳言白送她出门。阖上门后,他站在门后半响没动。她是在试探他,试探他是不是喜欢她。
不知是她自己的意思,还是寇凛的意思。
*
这厢寇凛前去贺兰府,除了暗卫之外,身边还跟着十几个当地锦衣卫。
阮霁见到他回来,羞愧难当:“寇指挥使,下官……”
“你收拾东西过去百户所吧。”寇凛见他没有离开洛阳,一直留在贺兰府同生共死,已是高看他几眼了,难得和颜悦色,“此事还没完,咱们估摸着得留在洛阳过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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