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他不会过得不好。”
他是那么优秀的人,无论在哪里,他都会拥有最美好的未来。
时吟觉得,这样就很好。
就和所有的青春小说一样,她遇见他,做了错事,遭了报应,然后没有然后了。
像一场荒凉大梦,梦总该有醒的时候。
她没再去过那个画室,虽然她用两个月的零花钱来投资,并且后来每次想到那两个月的悲惨情形,都有种无法遏制的饥饿感。
期末考试过后,是寒假。
学校里面新鲜的事情总是很多,热度来得快去得也快,大家谈论的东西每天都不一样,顾从礼这个名字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哪个小鲜肉,哪个明星,谁和谁早恋被发现了,谁数学测试拿了满分。
二狗大概是隐约猜到了什么,曾经隐晦地跟时吟打听了顾从礼的事情,时吟笑着把手里的书啪叽砸在他脑袋上:“我哪知道啊。”
二狗嗷嗷叫,大呼自己要不长个子了。
寒假放假前一天,时吟最后一次去了艺体楼。
十二月已经开始艺考,画室里空荡荡的没人,她走到第三间画室,推门进去。
颜料,混合着石膏像,木屑和灰尘。
时吟之前觉得这味道有种很恐怖的成瘾性。
她蹲在门口一个木桌前,上面摆了个桃子。
她抬手,轻轻戳了戳。
桃子叽里咕噜地滚下了桌子,很轻的一声泡沫掉在水泥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空旷的画室里几不可闻。
没再破掉。
她深吸了口气,站起身来,翻出手机来拨了时母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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