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的人觉得这是一架普通的钢琴,但是她知道,这是她心心念念想要的那架。
“老板,既然钢琴已经来了,现在还没有人来询问,那可否割爱给我?”
店长看着苏裕雪,脸上的笑容有点僵,“啊是这样的……那个小姐你先等一下,万一一会儿还有人来呢?”
苏裕雪冷笑,“若真是爱琴之人,早早便会在这里等待,若是对此不在乎的人,即使天黑了也不会来的。”
店长有点尴尬,“可是这是……我们之前的规矩,不如您再等等吧,来一个也行。”
是的,又过了几分钟,来了客人,直奔这架钢琴而来。
傅城领着那个女伴来的。两个人都穿着黑色的羽绒服,版式很好看,显得两人很搭配,身形完美。
苏裕雪本是奇怪,为什么有钱人又不穿貂了呢?也许是男的穿貂会觉得很奇怪,他的女伴为了迁就他,不得不穿羽绒服了,还是黑色的。
顿时间店长店员全都围上去了,笑着和傅城打招呼。
天之骄子目中无人,只是说:“钢琴到了吗?送过来吧。”
果然,他的话跟苏裕雪一样,都以为钢琴可以直接买到。店长呵呵笑了,“那个傅大少爷……我们这边也有个客人想要这架钢琴。”
傅城有些不耐烦,“谁还要啊?你为什么不安排好?让我们都来抢一个琴?”
他身边的女友看他有些生气了,马上亲亲撒娇安慰他。
店长把苏裕雪介绍给傅城了,不用介绍,两人念念相斥,苏裕雪根本就不想看到傅城。
看到他就没好事。
傅城上下打量了苏裕雪,语气中似是忍着笑,“不好意思,你有钱吗?”
苏裕雪颔首,“没钱就不会来了,只是没想到碰到腰缠万贯的傅城傅大少爷……真是失算。”
“老板,这琴多少钱?”他的女友看到苏裕雪同是傲慢的语气,有些不高兴的问老板。
店长笑的很势利,“这架琴是德国新运过来的,全新的——三十万。”
本以为苏裕雪会大吃一惊,像她这种孤儿院里出来的,几万都要惊讶吧,然而她很淡定的看向傅城,“那你知道先来后到吗?”
“你真有钱?别装了!”傅城真的是忍不住想笑了,苏裕雪哪来的那么多钱,想着想着……该不会是盛央瀚给她的吧!
盛央瀚不是出国了吗?盛央瀚那个富二代即使有钱,也不会随随便便给苏裕雪那么多钱吧?
“你被包/养了?”他忍不住说出口。
话语一出,瞬间冷场了,所有人都不敢说话。
而他旁边的那个女友脸上也很是尴尬,因为,她就是他包/养的。
苏裕雪用一种很冷漠的眼神看着他,“果然是什么样的人,看到的就是什么样的世界。”
她转头对店长说,“三十万,划卡。”
“等一下!”傅城满脸怒色,“这架钢琴我要了!”
她就知道,他一定会抢的。店长看着两方剑拔弩张,“建议”道:“不如,看谁出价高就……给谁吧。”
所有的店员都替苏裕雪感到不平,为了钢琴早早的来等,而且她钢琴弹得那么好,最后还是要让给一个傲气凌人的富二代。
“三百万。”傅城微笑。
他一次抬价就翻了十倍,他知道,苏裕雪有一些钱,但还不会有百万。
苏裕雪看着他,眼神平静的像是湖面,仿佛她才是那个站在湖边,看着死气沉沉的湖面的人,湖面上连微风都没有。
她的眼睛里没有怨恨怒气,她很平静,“你赢了。”
说完,她拿起自己的羽绒服,转身走了出去。
傅城像是一个胜利的人一样,用不屑的语气说:“等我家宝贝儿玩够了,三十万再转给你吧!”
“谢谢傅少~”旁边那个女人十分高兴,贴在了傅城的身上。
“不好意思,我洁癖,不需要。”他的“施舍”,她才不稀罕。
苏裕雪未再看他一眼,走出了琴行。
外面大雪吹乱了她没戴帽子的头发,她低着头向前走,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知道向前走。
总有一天,她也可以像前世一样坐拥几个亿,和别人大胆的竞价。
早知道,她也多存个心眼,和傅城多叫几次价,把琴价抬到上千万,她再放弃,帮他散散财。
想到这里,苏裕雪被自己逗乐了,反而没有刚才那么生气了。
有的时候,怒气不表现出来,全都藏在心底,才会让一个人抑郁,让她在无人的时候疯狂。
她要回家了,今天晚上好像“仙女们”要做美食呢。
不跟傅城那样的人生气,不然最后会被气死的人是自己。
走到小区旁边的甜品店买了两个面包做今天的早餐,早起到现在还没吃早饭呢。
刚从甜品店出来,她就被人捂住了嘴,她一惊,屏住呼吸,猛地将手肘怼向那个人的腹部,那个人吃痛,苏裕雪抓住他的手腕,一个过肩摔,轻松将那人摔在了雪里。
还未待她看清那人的行头,突然感觉脖子上好像被扎了什么。
她捂住脖子,她猜是麻醉药之类的东西,现在只想快点逃离,然而后面又出现了两个人,不以打倒她为目的,以拖住她为目的。
苏裕雪可以抵抗住自己生理的困倦,可是抵抗不住药物带给她身体的刺激。
不知道那人注射了多少,她最后想站都站不稳了,倒在了雪里。
——
“我说了不回去!要回去你们就自己回去!”
耳边似乎有人在怒吼,吵得苏裕雪再也睡不着了。
屋子里很黑,放着很轻的音乐,烛光下,那个男人的侧影隐约可见。
傻X傅城,神经病傅城。
电话挂了,傅城发现苏裕雪醒了,不耐烦的说:“醒了就快点过来。”
苏裕雪的头还是很疼,她借着烛光看了眼表,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
红包群里大概都已经开始讲做美食了……
“你绑架我做什么。”她的嗓子哑了,估计是吸进了那个气体。
他倒着酒,“明天就是除夕了,你怎么过?”
莫名其妙。
“在家过。”当然,那需要他今天把她放回去才行。
“你还有家?”他嘲讽道。
“一个人的家。”
空气安静了好久,只有《Love me tender》在空气中流淌着。
“过来,陪我喝酒。”他举起酒杯示意她。
苏裕雪浑身无力,好不容易从沙发上爬起来,慢慢悠悠地蹭过去,“我不能喝酒。”
“那你今年恐怕回不了家了。”
后天就过年了……
苏裕雪乖乖的把酒杯里的酒喝下去了,“你没在里面加什么东西吧?”
他听着她那公鸭般的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