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如此抉择。

所以她怨恨他，也理解他。这才是她痛苦的根源。

“怎么会这样？”她语气有些慌乱，内心深处隐隐泛痛，“他根本不在乎我，他明明告诉过我他对我的感情、成亲都是假的！我曾经以为他终究是爱我的，直到九曜神台上他将我炼化时方知一切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

那样的毅然决然，根本不见半分犹豫，他怎么可能会爱她？

“他对你的感情并不假，只是在逃避，”孜颜盯着她的眸子道，“他爱你，倾池。”

“不可能！你骗我！”她激动起来，“他亲口说不会爱上一个连魂魄都没有的东西！”

突然，脑子像是被什么狠狠撞击了一下，有些尘封的记忆瞬间涌进脑子里，汹涌万分。

被潜意识刻意遗失的记忆里，是一片温暖静谧的虚空，她沉沉的睡着，有人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发，在她耳边低语：“我爱你，倾池。”

她闻言醒来，怔怔望着那人。

那是一名清雅温润的男子，将她散落的发丝顺到而后，闭眼，勾唇笑了笑，似乎很是无奈：“也许你不信，起初我也不信。我本就生性凉薄，守护苍生千万世，看尽世间悲欢离散，心境早已麻木。所谓大爱作为也慢慢变成我的本能，并不是情之所系。遇见你之后，我体会到凡人情绪。我恐慌过，抗拒过，怕因此而失去自我，所以故意冷落你，却在让你难过的同时——心痛难忍。事到如今，我如果再不说可能永远不会有机会了。倾池，”闭上的眼睁开，深沉似海的目光柔柔落在怀中人身上，“我爱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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