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浓。
母亲和他,当初都想把翰儿那个性子扳过来。
母亲一再把翰儿抱到大伯母房里,可是大伯母瞧着翰儿那个娇气劲儿就蹙眉,懒得哄,而她更是没多久就寻过去,瞧着长辈的脸色不好看了,便把孩子抱回房里。
他也想一面打理庶务一面带着翰儿,只一次就放弃了:孩子到了外书房,她一会儿送衣服过去,一会儿送点心过去,不成个体统,扰得他满腹无名火。
后来,母亲说,别为这个跟碧君闹意气,横竖你是次子,你膝下的孩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长大,心性善良即可。
他认同母亲的说法,却担心翰儿长大后会闯祸,为此,翰儿开蒙之前,总揪着这件事跟她私下里起口角。
翰儿开蒙之后,便不需说了。他们从那时起,就开始背道而驰。
她说他无能。
“的确。”蒋国焘无意与她争辩,“我无能,我承认。”曾经喜欢得五迷三道的女子,在成婚之后,他慢慢走至无计可施的地步,可不就是无能么,“你说的对,教导孩子这件事,我是该亲力亲为,虽然迟了,总比继续搁置要好。”
“……”廖碧君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想到日后将要面对的情形,她只觉无望。无力地跌坐回椅子上,她无力地说:“和离……我要和离。”
“不行。我一没这个打算,二没这个时间。”他淡淡地说。
“那你要我怎样?”廖碧君眼底充了血,怨恨地望着他,“要我困在蒋家,生不如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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