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停箸,竖耳等听。她眼睛低垂着,心里有些道不清的滋味。
她前世就几度想要揪住他问问他这个锯嘴葫芦究竟是怎么想的,但到底也没那个胆。
如今若能知晓前世情事自是好,但如果这个真相不是那么愉快……希望她能忍住不揍他。
“我隐约记得我高热时做了许多纷乱的梦,虽然醒来后记不得具体是甚,但总觉我从前大约是做过对你不住亦或对你不太好的事。也许正如你所言,当真有前世今生也说不定,”他正色道,“故而你随后才会觉着我对你比从前殷勤。这回跳海也是,我溺水之后意识混沌,约莫是脑中又闪过了那些场景,这才说了些胡话,又正巧被宗承那厮听到了。这才有了后头的事。”
顾云容面现失望之色,又狐疑道:“是么?”
“千真万确,”桓澈言之凿凿,“我先前闪烁其词,其实是不知如何跟你解释,望你不要误会。”
顾云容低头喝粥,不作言语。
两厢半晌无话。
桓澈忖量片时,打破沉默:“要不,你带我出去转转,我每回来歙县都是匆匆忙忙,还没仔细逛过。”
顾云容慢慢抬头看他一眼,并不开言。就在桓澈以为她不会接话,打算换个话茬时,她点头道了声“好”。
歙县非但是徽州府治所在,还是后世徽商发源地,京剧滥觞也可追溯到歙县,同时还是徽墨的主产地。
前后加起来,顾云容在歙县住了近一年的时光,确能感受到这座古城的繁华富庶与深厚底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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