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或期待,不一而足。
圣上还没有嫡出子女,若是生下来,照皇后现下的得宠模样,还不定会怎样呢。
这份复杂的心绪在长安勋贵中流传极广,宫闱之内更是不可抑制的生出种种风言风语,锦书懒得搭理这些闲事,只安心养胎,日子倒也过得安谧。
春闱不过几日,眨眼便过了,至于放榜,却还得等上一些时日。
姚轩考完之后倒是不曾着凉,归家后喝了一盏姜汤,倒头便睡,第二日中午方才转醒,将自己答案大略誊写出来,一份送到姚望那里去,另一份则差人送去柳家了。
那二人见了,都说未失水准,若无大碍,中榜是没有问题的。
锦书在宫中听到消息,也是暗自欢喜。
她这个弟弟行事稳当,不是十拿九稳的事情,是不会去做的,只是究竟未曾放榜,她也不曾张扬。
承安每日往文苑去上课,隔一日往武苑去修习骑射,下午时分到她跟前来习字。
他不是喜欢说话的性子,每每见了她,除去问安之外,也极少言谈。
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对着她打量一会儿,他忽的道:“怎么这样高兴。”
锦书先是诧异,随即笑了:“你如何看出来的?”
“我也说不出来,”承安道:“只是心里面这样觉得。”
“哦。”锦书应了一声,便低头去吃面前那碟春素芳卷,不再说话了。
承安等了一等,手中墨笔悬停,直到一滴墨悄然落下时,方才有些沉不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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