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都是这样的,娘亲的嫁妆留给子女,这银钗,是她娘亲当年的嫁妆之一。至于其他的,即便不多,也全都变了现,支撑这个家,支持她爹考科举。
和银钗放在一处的,还有一张泛黄的纸,上头写着,“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字迹,是她爹的,她名字中的‘清浅’二字,就是来源于这句诗。
所以后来叶清音才说,这是她的嫁妆吧?只是当她知道她屋子的墙壁之中还有这一支银钗的时候,它已经变了形貌,成了叶清音的一副不常戴的银耳环。
叶清浅现在都还记得,叶清音用那样不屑地语气说着这件事,说她的‘短命娘’吝啬,只留下这么点破东西,连个银镯都打不了,只能打一对破耳环。她不屑的,是她珍贵的。
又摩挲了一会儿,叶清浅将银钗重新放进了盒子里头,塞回墙中,推回砖头和柜子。
刚把第一条帕子绣好,才刚拿起第二条,她房间的门已经被叩响。
“浅浅?浅浅?”
叶清浅放下了手中的活,压了压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叫的肚子,走到门前给她爹开了门,“爹,有事吗?”
“那个……你母亲有些不舒服,晚饭,浅浅你来做,行吗?”
不舒服?一年到头,她就没有舒服过吧?
“好。”能说不好吗?叶夫人虽是女子,也是远庖厨的。
因为爹回来了,所以晚饭会多一些荤菜,叶夫人刚和爹说的不舒服,自然不好在厨房里头看着她,所以……盯着她的就变成了不停地往回吸口水的叶清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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