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煮了醒酒茶一直温着,沈柳容醒来就喝,皱着张脸嚷嚷再也不喝了。沈寒香让人拿镜子给他看,沈柳容一看眉头皱得更紧,活生生从个俊朗少年变成了只苦瓜,他摇头:“再不喝了,这都成猴子了。”
“那更要哄着你喝,天天变猴子给我们乐乐才行。”李玉倩笑道。
沈柳容撇了撇嘴。
已快入亥时,沈柳容要温书,沈寒香叫下人带他回去,临别他还讨了那只酒樽。
沈柳容前脚出门,李玉倩懒怠地靠在沈寒香身边引枕上,吃力地扶着肚子,李玉倩双足已肿起,贴身带的婢女跪在脚边替她捏弄。
“这鬼天,天天下雪,好想放风筝。”李玉倩托腮望了眼美人屏风,“前年扎的一个纸鸢,现在还没见过天。”
“等孩子落地了,你休养好了,咱们一块儿去。”沈寒香道。
“那成,我扎纸鸢的手艺好,要不是相公不让,就靠这门手艺,我也能养活自己。”李玉倩自小好强,沈寒香抿唇笑。
“就是有一件事,我一直想问你。”李玉倩目中现出犹豫,侧了侧身,却怎么躺都不舒服,只得坐起来,一副欲言又止的难受样。
沈寒香无奈道:“你想问的,我心里有数。眼下我也不知道,实话告诉你,我失的那个孩子,与孟家人有脱不了的干系。要让这个孩子平平安安,呆在沈家是最好的选择。现在忠靖侯府没个音讯,也没人催我回去,我反倒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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