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两年医生请了无数,太医院的太医看尽了,还是找不出病根,只摇头让他们另请高明。后来她先丧了气,不忍心再去看这个孙子,再后来听说高氏把他挪到一处小院子静养,她也不再过问。
没想到几年后再见到这个孙子,竟是托赖了外孙女。孙怀蔚长高了,十五六的少年消瘦而憔悴,眉眼像极了她的大儿子孙立言。
“好歹也是孙家的子孙啊。”
承钰没听见这声叹息,已然靠着外祖母的肩膀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承钰醒来发现离上课时间已经过了一个时辰,焦头烂额地爬起床,来不及等平彤绣桃伺候,她自己摸了衣服梳洗,等平彤她们听到动静进来,承钰已经自己草草地穿戴好了。
“你们怎么也不叫我呀?”
“姑娘,老太太说你昨儿累着了,让人去枕雨阁给您请了假,想让您休息一天。”绣桃解释道。
承钰不由分说,拿了昨晚抄好的纸便往东跨院赶。
赶到东跨院到族学和女学岔路口的游廊时,承钰因为走得急,冷不防和刚拐进游廊的人撞了个满怀。
两人都走得急,这一撞都摔了个四仰八叉,承钰怀里抱着的抄写纸四散开来,风一吹,飘得到处都是。
好巧不巧的,这个游廊四四方方,中央围了个小池子,有几张抄写被风吹到了水面,承钰扑过去看时,纸已经被水浸透,墨迹晕染开来,成了黑糊糊模糊的一团。
什么叫做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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