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地碰到了甬道的石头顶面。
火柴燃尽,唐缈又点燃一根, 这次所有人终于看清楚了绳梯的来龙去脉,惊叹原来是这个东西充当了缓冲, 以及倒是个养狗的好玩意儿。
“为什么那些光点儿毁了表舅爷的衣服,却不烧绳梯?”唐缈问。
没人能回答他, 因为讲起来无外乎“狗不嫌家贫”,再细究下去就可怕了,说明那东西有选择、有判断, 换言之,有智力。
这时,他们才察觉周纳德自从刚才被荧光滑过耳朵后,已经哼哼唧唧很久了。大家都挨了荧光的烫,伤口都在强烈灼痛, 但离离一个女人尚能忍耐,周干部如此行径也未免太掉价。
司徒湖山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骂道:“周干部, 差不多行了啊, 你号什么丧呢?”
周纳德饱含痛苦地说:“我的……受伤了……”
“腿断了?”
腿没断,胳膊断了。
周纳德没调整好落地姿势, 双手过度前撑,结果硬生生在绳结上把右下臂骨——桡骨的可能性较大——扭断了。
他痛不欲生,而司徒湖山却松了口气:“手断了没事,好歹你还能自己走,腿断了才叫糟糕呐!”
周纳德同意这观点,但右臂传来的一阵阵剧痛几乎让他昏死过去,他除了呻吟呼号没有任何缓解的方法。
黑暗本来就蕴藏着恐惧,何况还有人不断增加音响效果,离离的愤怒一下子就爆发了,语声尖厉:“美国鬼子你烦不烦啊?骨头断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别瞎几把喊了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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