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恨，几乎在人间蒸发了的三个月。

顾云起时常会想，如果自己当时不那么倔强，接了母亲的电话，是不是一切就会不一样，是不是母亲，有终于有所改变，而痛改前非。

可惜的是，世上没有如果。

顾云起也明白这个道理，他没有回答赵子怡的话，拿起自己面前的啤酒杯，一饮而尽。

他想说的，都在酒里了。

良久后，顾云起才开口：“人生在世，谁没有遗憾和悔恨。不论你是谁，处在什么位置上，面对那些再也不可能重来的事情，不都是得过且过么？”

“你这话在理。”安朝暮点了点头。她心中藏着的遗憾，何止是关于职业，甚至，还关乎着一个人的性命………

安朝暮每每想到那个一直找不到的韩天祁，心里就止不住的愧疚。

安朝暮拿起一瓶新的啤酒，直截了当打开，然后往嘴里灌去。

“你这干嘛呢！”赵子怡赶紧拦着她。

安朝暮没有回答，但心里清楚，自己不应该在这种场合，表露出来自己心底藏着的那些事，于是她强撑着自己的情绪俏皮的开口道：“其实我刚才的话，没说完呢。”

赵子怡疑惑：“什么？”

安朝暮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就是啊，我朋友虽然去学了法律、做了警察，但是他们都是为了最初的梦想。”

说着，安朝暮与任淮远对视一笑，然后继续道：“不是你大学学了什么专业，毕业以后从事这个行业，才算你热爱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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