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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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咙嘶哑,沈清玄也没有去看他,只让百里风去照看,弄得百里风尴尬无比,尤其是来乐吟居的时候,见着苏木是头都不敢抬起来。

苏木又哪里会再计较这些,那都是个黄土埋到脖子的半死人了,据说由于病时没有见到心爱的师兄,这几日是难过得水米未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咽气了。

只是想不通那人为何舍得这样伤害自己的心肝肉,明明就爱他爱得奋不顾身,连自残这样的法子都用出来过,现在这样不闻不问,做给谁看呢?

给他苏木看?凭什么?苏木还没天真到这个地步。

怕又是一记迷魂药,打的不知什么主意呢。

倒是听说他去看了沈玉曜几次,就是他那去年十月间出生的孩儿,毕竟是父子情深,有着谁也割不断的血缘。

苏木是自从十月之后再没见过那个孩子,沈清玄也识相地从未让人把孩子带来过,也算他还知道沈玉曜是苏木心头的刺,能不见还是不见的好。

沈家取名字,从的是“明德惟馨,渊清玉絜”八个字,看来这沈家先祖是个虚伪至极的文化人,明明自家干了不知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面上非要装得沈家人都有着如渊之清,如玉之洁的高尚人品,不过想想也是,古来的大家大族,无论里子怎么龌蹉,面子都是光鲜明丽的。沈清玄的孩儿便从的“玉”字,取名沈玉曜,后面那个字饱含了多少希冀,真是再明显不过了。

日出有曜,光明辉煌,沈清玄有多重视这个孩子,简直是不言而喻,可苏木只要一想到这个孩子,他母亲的面容就呈现在眼前,那个女人曾紧紧抓住他的手,指甲嵌进他的皮肤里,声音如在哀鸣。

“苏公子,求你善待我的孩子。”

“孩儿无辜,我下辈子再好好报答你。”

这个平日静如竹兰的女人,在那一刻似乎迸发出了她全身所有的力量,只想要苏木一个承诺。

苏木承诺了,也不会去违背,沈清玄自会好好待他的孩儿,用不着苏木操心。

很快又是正月十五,上元佳节,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唯有沈府门可罗雀,白白的雪花搭上树枝,搭上砖瓦,寂寥得如同一座孤城。

其实沈家年年上元都过得极热闹,弟子们比拳斗剑,喝酒赏雪,再把一整条山道都挂上花灯,等天一黑,绚烂得仿若天上人间。

今年如此清冷,不过是因为苏木前几日一句戏言“上元笙箫,我是不愿再看了。”

这话恰让长天听了去,便很自然地传到了沈清玄的那里,为这一句话,沈家的家主是一夜合不上眼,只觉得乐吟居里那人似乎离他越来越远了。

短短一年,却是物是人非,他才想起便是去年此时,苏木看向他的眼神第一次不带温度,原来一切早已埋下种子,只是他太自负,才错过了许多可以弥补的机会,总以为令他衣食无忧便够。

他记得自己骗他,也记得自己爱他,却独独忘记了,该对他坦诚一切。

正月过后不久便是沈清玄的生辰,去年苏木舍命陪他喝了许多酒,只记得后来如火的热度几乎能融尽冰雪,醒来的时候两人都是浑身赤裸,男人躺在他身边笑得一脸满足。

那时候的幸福快乐,好像只是一场大梦,只是他初醒之时尚不能接受。

各分家家主皆来道贺,沈渊鸣自然也在其列,让苏木没想到的是,落霞竟然也跟来了。

几月不见,她变了许多,眼眶有些凹陷,也瘦了不少,像是吃了不少苦。

她是在宴席的时候偷偷溜过来的,苏木看到她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一身的粗布衣裳,手上开了冰口,哪里还有以前花朵般娇贵的样子。

见了苏木便泣不成声,她是求了长天上下打点,才好不容易混进沈渊鸣的队伍前来本家的,只能偷偷摸摸的来见苏木。

苏木取了药膏给她擦手,也是难过得不行,“你缺什么,就捎信给我,我给你备上,又何必千里迢迢的来这一趟,被发现了可怎么办。”

落霞抹着眼泪,“公子,有许多话,不能信上说,我一定要来的,是一定要来一趟的。”

“公子,我对不起你,我以前也有瞒着你的事情。”

苏木给她倒了杯热茶,只温声道“我都知道,都过去了。”

“不!公子!你不知道!我一开始就是主子派来监视你的,每日报告你的消息,可我不知道主子想干什么,真的不知道。”

“去年船上,是主子让我那么做的,他说是‌​­‍美­‌人‎‎​​‍计,用我拴住你,我没有多想,我只是听命行事,真的,公子你信我,我不是攀附权贵的人。”

“我是一直想不透主子的意思,后来见你们感情好,我也就忘了,这几个月来,是越想越放不下心,公子你逃吧,我再带你逃一次,你不要在这里了,不要再和他在一起!”

苏木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手里握着茶盏,气得直发抖,落霞又跪在他的脚边,哭着求他快走。

不远处传来脚步,落霞如受惊的兔子一般跳起来,丢下一句,“公子,两日后子时,我在山南边的石亭等你,”等不及苏木回话,她便跑到后屋跳窗走了。

脚步声又渐远去,只是路过的下人罢了,家主生宴,当然是歌舞升平,觥筹交错,那下人匆匆赶去取酒,路过乐吟居时往里看了一眼,只见里面一盏孤灯,忽明忽灭,那人也只来得及微叹一口气,又连忙小跑走了。

霞走后,苏木独自一人坐了很久,直至烛火燃尽,整个身躯湮没在黑夜中。

明明心早就死了,为什么还会觉得痛?那些过去的点点滴滴再次如潮水一般向他涌来,那些曾经他视如珍宝的回忆,那些令他心动的地久天长,现在却荒谬得让他连讽刺的力气也不再有。

远处传来丝竹之声,家主生辰,自是众人敬酒,一派祥和。可那乐曲传到这里,苏木只觉得心里越来越冷,直到后来冰凉的感觉传遍全身,竟然是比被琅狐丢进雪地的时候还要冷上几分。

儿时只觉得师父狠心,到头来,师父确是对他好的,就连他临走时的那次炼药,也为他打通了任督二脉,为的就是他日后学武能少受些苦。

而这些,都是在他习武很久之后,才慢慢明白的。

苏木就这样坐了一夜,直到第二日破晓之时,他才恍惚间想起来落霞的两日之约,心里真是后悔得不行。

落霞是好心,可她太急,怎么可能逃得出去?上次逃得那样突然都被找到,何况是加强监视的这个时候?

也怪他昨晚被气昏了头,竟然没来得及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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