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只是清洗,从里到外,一点都不放过。从始至终,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器具,一个需要擦拭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的器具,只有这样,他才方可以有被人使用的资格。
等他被包裹的严实,只露出一个脑袋被运出来的时候,天果然已经开始黑了。太监一颠一颠的抬着他,他也一颠一颠地看着天空,只觉那星子仿佛是触手可摘,偏偏伸出手来又是遥不可及。
温暖的寝殿,是齐湉上次来过的地方。那两个公公把齐湉放到了床上,又把床帐放了下来。
不知道等了多久,外面传来一阵急促有规律的脚步声,一声声跪拜行礼请安声此起彼伏。
脚步声离齐湉越来越近。
“人呢?”低沉的声音不失威严,听不出情绪的波动。
“回陛下,已经在床上了。这位性子不够乖巧,奴才用了点药。”
“下去。”
其实齐湉长的和陛下的那些男宠不太一样,不够温柔,不够魅惑,那些男宠本来长得就雌雄难辨,齐湉看一眼就知道这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而且微微抿起的嘴角,昭示着这是一个有些倔强执着的人。
所以,当床帐被撩起,皇帝看着齐湉被裹在雀纹掐金的毯子里的时候,反而愣了一下。旋即就扑哧笑了一声,看着齐湉又羞又愤的瞪着他,忽然心情大好。
陛下的心情大好,对齐湉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至少目前还不是。
陛下一边欣赏着齐湉的神情,一边慢条斯理地把齐湉从花毯子里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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