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过这一阵再说吧。”
希言抿了抿嘴唇,这是他为难时的习惯。他的唇色很淡,又薄,一抿就显得更淡更薄,十分脆弱,每次一见他这样我就各种舍不得,恨不得他要什么都满足才好。
希言没在意我,自顾自道:“有空还是多来吧,这些小孩其实很惦记我们这些做义工的,你不来,他们会失望。”
“是吗,我可尽听他们夸廖叔叔好了呢。”我笑着打趣了一句。
希言似乎有点意外地瞥了我一眼,看起来挺不好意思的,我见他耳朵好像有点儿红。
这时已经走到他的车旁,他打开车门坐进去,我向他道别:“晚安,希言。”
他一时嗓子卡了壳,愣了一下才说:“再,再见。”
车里的灯光笼着他,这会儿我看清了,他的耳朵确实红红的。
也许是因为和希言待了整整一个下午,这片刻的满足冲淡了告别的哀伤,我的心情出乎意料的还不赖。晚上在阳台上抽烟,觉得有种“这事儿终于完了”的如释重负以及淡淡的失落感。
眼角瞅见墙边边上的几盆植物,已经干枯到萎缩了,特别凄惨。我决定明天中午去花卉市场重新挑几盆花回来养,就当做一个新的开始。
生活就此变得规律无聊起来,工作上的压力让我精疲力尽,不敢有丝毫懈怠。等工作告一段落,我已经连轴转了两个多月,抽出空去福利院,小朋友们果然热情得不得了,让我颇为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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