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完毕出来之后,司暮已经走了。这是……什么意思?我在松了一口气之际还有种莫名的失落感,司暮为什么这样对我,我完全都猜不到。难道……我醉酒后做的事情真的让他怒不可遏?
我怀着这种奇怪的心情冲澡,再关灯钻进被窝里。失落的感觉丝毫是没有削减,反而愈演愈烈。我第一次感觉到环抱着我的是深深的寂寥,这在之前我独生生活中是一点都没出现的。难道我已经习惯了司暮在身边的感觉,这种习惯简直是太危险了。
今夜注定难以入眠,断断续续地醒来和沉睡,我半梦半醒之间好像听见小艾睡的房间里传来一点奇异的呜咽声,有点像小艾发出来的声音但又有点不像,就这样一直持续到了后半夜。我也没有多想,还以为是自己做了什么奇怪的梦,这是我遗漏的第二个关键点。
第二日起来外头下了几尺深的大雪,我看这雪的凶猛程度也放弃了外出的念头。胡嫂上夜班回来身上落满了雪花,都快把她堆砌成了一个雪人。我站在我家门口笑着帮她拍掉肩头的霜花,调侃道:“您再出去走一圈,鼻子上就可以安个胡萝卜了。”
胡嫂和我闲聊几句,切入正题:“我来接小艾,那小懒猪起床了没有?”
她话音刚落,小艾穿着棉服就出现在门口,小脸冻得通红,手中还执着地抱着那个比她脑袋还大的花盆。幼苗上蒙上了纱布,是昨天小艾找我借的,免得冻坏了向日葵。她的脸上已经失去了那种从容有礼的微笑,整个人给我一种陌生的紧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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