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崔命。

崔命搁人额头的手指顿了顿，镇定自若收回来解释说：“我要去看看飞机那边状况，找个会开的人，否则要出沙漠很困难。”

顾卿之点头：“去吧。”

两人大眼瞪小眼对看着好一会儿。

崔命瞪人，半天才说：“我亲过你了。”

所以你没吃亏，这么点小事，闹别扭这么久，很没道理。

顾卿之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简直绝倒，高烧让他脑子里嗡嗡嗡的，很不舒服，闭上眼睛缓了下，才能心平气和说：“我没生气，也没闹别扭，你说要去看飞机，我答应了，有什么不对？”

是没什么不对，不过崔命就是觉得不对，他也不知道，脑子里像是有一根弦蠢蠢欲动，不过仔细去探究，好像又并没有那么一根弦。崔命直觉：“你不想理我。”

顾卿之失笑：“我脑子乱，忽然魂魄完整了，得到很多记忆，大概还有感情。我知道那是我的，可那又不是我的……”

他点了点自己的唇，“我之前试了下，怎么说呢，你是催命判官，也不是。小道士看上的人不是你，而我，还没看上你，这回清楚了吗？”

“是我。”

崔命端着张面无表情的脸，一本正经说，“我知道，那就是我。”

顾卿之觉得大概说不明白，何况自己也不是很清楚，说真的，小道士那一世就像是看了场自己演的电影似地，演的时候大概轰轰烈烈、热热闹闹，可惜再看的时候，少了那么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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