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连个低贱的男妓都不如吗……”
等了二十多年,傅季瑛还是说出了他想说的话。
“当年白家出事,皇上并没有要罪及母亲,可是你们还是为她灌下了那杯毒酒……”说道这里,傅季瑛又举起了手中的酒杯,“父王,我记得我对你说过,太子不足以成大事,我决心举荐燕王,您毫不犹豫的决定支持我,可是燕王也不成器……为什么您假意答应交出兵符助我成事,又偷偷的带着云麒去了大理寺……父王,那天傅季珩没有出门,我什么都知道,您始终是这朝廷养的一条走狗,今日你是不是也要为我灌下一杯毒酒?!”
“瑛儿。”宁王沉默许久,再抬起头时已是老泪纵横,“瑛儿,收手吧,按照皇上的遗旨,应当由三皇子继承大统。”
“那么是燕王犯上,我起兵伐之,又有何不妥?”
“瑛儿,你知道你要究竟做什么……”
突然之间,风声大作,孤亭四周的树木都被吹得哗哗作响。傅季瑛突然从石凳上站起来,他俯首四望,宁王昔日旧部与将士皆手持火把站在山丘之下,一片火光整齐排列,照亮这江山万里,好不动人。
傅季瑛微笑着拿起酒壶,纤瘦白皙的手指在那壶盖上不经意的按了一下,机关无声而动,另一种酒液改道而行,依旧带着浓郁的香气滑落到宁王面前的酒壶中。
傅季瑛放下酒壶,伸手举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微笑道:“罢了,父王,今日我与你把酒言欢,就不要再说这些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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