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心里有想法了?还用我解释?”季诗礼看锅里菜熟得差不多了,就关了火,尝了一筷子说,“菜都老了。”
“寂寞这种话你都说得出口了,能怪我有想法?”
季诗礼依旧平静,他边把菜装盘边问:“你喜欢什么汤?”
“随便。”郝竞先问,“你是不是觉得没必要解释?”
季诗礼回头表情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说:“我去巴黎是给服装代言拍宣传照,碰巧跟古玉同班飞机。”他回过头刷锅继续说,“我以为你知道。”
郝竞先奇道:“我为什么会知道?你没跟我说过,要是知道我也不会问你。”
“哦。”季诗礼应了一声说,“端菜拿碗。烧个简单点的汤,马上就可以吃了。”
郝竞先领命而去,端了菜凑过去跟他说:“你最好给我说清楚,别每次都想着糊弄过去,还有,你手机在哪里?我打了几个电话你都没接。”
季诗礼走到水龙头前接水烧汤,开口回答了句:“手机在卧室,我等下去拿。”
郝竞先把餐桌上的碗筷摆好,过来等季诗礼开饭,他问了句:“你一个人在家也炒好几个菜怎么没见你胖出来。”
锅里的水沸腾“噗噜噗噜”地响,季诗礼掀开锅盖在一大蓬水蒸气里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有答话。
郝竞先问:“你知道我要来,所以特意炒的?”
“没有。”季诗礼低头看着沸腾的水面往里丢洗好的蔬菜,他说,“我又不是能掐会算,刚好菜要坏了就一起都炒了。”
郝竞先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汤煮好后他主动帮忙端去了客厅,季诗礼因为嘴唇破了皮,东西都要吹一吹再吃,吃了一会他蹙着眉抱怨了句:“辣都没法吃了。”
“吃辣容易上火。”郝竞先提醒后问,“后来你家里那件事解决了吗?我没看到后续报道,问过一些媒体人也没听说有人把照片拿出来。”想了想他又说,“这件事也不是这次照片压下去就行的,要不让你妈搬家吧?住保安措施好一点的小区。”
“不用,我跟遥雪姐商量好了,《天晴》宣传的时候团队会拍套照片,我们自己爆出来,我会出面控诉这种行为。”
娱乐圈的每条宣传都像极了自攻自受的模式,事先安排好了剧本挑拨粉丝各种争战,郝竞先看过几出也有些习惯,他说:“你就不怕爆出来会有更多人去骚扰你的家人吗?”
季诗礼笃定地说:“不会,又不是只有我一个演员有家人,其他人家里不一样过得很好很安静吗?再说,我也不是特别红,谁会专门盯着我呢?”
“嗯。”郝竞先点头说,“你自己也注意点。”心里却想着要不要安排两个人去季诗礼家附近帮忙看着点,以防出了什么乱子。不过随后又想上辈子一切正常,这辈子应该也不会有太大变化。
吃过饭郝竞先当着季诗礼的面给家里打电话说当晚不回去,然后理所当然地留了下来。
季诗礼家里有很多碟片,郝竞先在里面挑挑捡捡,想找部浪漫的感情片跟季诗礼一起看看,可这些都是正常向的片子,他又觉得有些不合适,季诗礼洗碗出来看他还蹲在一堆碟片前翻捡便走过来问:“你喜欢看什么类型的?”
“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郝竞先起身说,“你挑吧。”
季诗礼弯腰随便在里面抽了一张,拿出来是张科幻大片,郝竞先最近一直在忙,咋然心弦松懈又有美人在侧,就这么在满屏的特效光里睡着,最后他是被季诗礼拍着脸颊叫醒的,电视机已经关了,他也不知道那部电影最后有没有全部放完,季诗礼说:“你躺下再继续睡,我给你拿条被子来。”
郝竞先模糊中伸手拉住他的手臂说:“你喊醒我就只是想让我在沙发上继续睡?”如果想让他在沙发上睡只要扶他躺下就行了。
季诗礼回答他说:“不是我想,而是你自己在沙发上睡着了。”
郝竞先明白了他的意思,嘴角挂着笑意,手上用力把人拉进了怀里问:“最近有没有想过我?”
季诗礼挣扎着站起身往卧室走去,边走边说:“不想睡沙发就起来去洗澡。”
郝竞先起身跟他进了房间,这里还跟他上次来的时候差不多,床头柜上有书,书桌上有很多剧本,他打量室内的时候季诗礼从柜子里拿了内裤给他,郝竞先没有接,他说:“我还是直接穿睡衣吧,你的我穿不了。”季诗礼腰细,胯骨也没有他的宽,内裤能比他的小上一号。
季诗礼沉默地从旁边的柜子拿了套睡衣连同之前那条内裤一起向他甩了过来,郝竞先伸手接住才没有被睡衣蒙了一脸。
“你能穿的。”季诗礼说,“别总在我这里耍流氓。”
睡衣还是新的,之前应该洗过,还有很淡的洗衣液香味,郝竞先穿起来刚好一身,他从卫生间出来心情就很好,季诗礼开着床头灯靠在床头看书,他走过去低头想要在他脸上亲一下却被季诗礼偏了下头,唇就落在了他的耳侧,他说:“去睡觉吧。”
“我现在还不想睡。”他坐在床边目光灼灼地看着季诗礼。
“那么吵的电影都看睡着了,不累吗?”
“不累。”郝竞先从他手里拿过书替他反盖着放在床头柜上,凑过去吻他,初时季诗礼有些僵硬,隔了会才放松下来,并且很有技术性地咬了他的嘴唇内侧,郝竞先被咬了也没有放过他,继续加深了吻。情动地很快,吻毕郝竞先伸手去拉床头柜,柜子里没有他想要的东西,他看向季诗礼,季诗礼低垂着眼说:“在那边。”
郝竞先轻笑了一声,把他压在床上又吻了一回,季诗礼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一直拿手推他,郝竞先把他的手压在头顶上盯着他问:“什么时候准备的?”
“有一两年了吧。”季诗礼说,“我之前……你知道的。”
“一两年?”他的意思是之前他跟其他人谈过恋爱,有这方面的准备理所当然,郝竞先却难得理智了一回,他问,“你确定没过期?”
季诗礼偏过头说:“不知道,没看。”
郝竞先压着他的手给他脱衣服,速度缓慢,一点一点慢慢地磨,季诗礼红着脸挣扎了一次,被他压制得动不了,只好放弃,躺回去说:“干什么你?”
“你没说实话。”郝竞先的手摩挲着移动,季诗礼的呼吸都有些抖了,他垂着眼不知道在看哪里,他问,“你想我说什么?怎么说?说我在等你来跟我上床吗?你爱听的是这个?”
“对,是这样的,我准备好了,在等你……”他抬眼,嘴角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