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面,你又何必害我,大人,我不认得他,咱们赶路吧”
“......华阴!”
聂华阴没有丝毫的停顿和流连,似乎当真不识他这个人一样,拖着略显沉重的步子,挺着坚硬笔直的脊梁,一步步迈入鬼门关,带着他还未了却的怨愤,不甘,和留恋......
聂华阴啊,此人嚣张的不可一世,却也单纯的令人发指,更是忤逆的顶天立地。
至此,聂华阴死了,段重殊却无法容忍他的孤魂被埋在忘川河底忍受永无止境的冰冷和孤独,以至于后来的剖筋剔骨穷尽骨血,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进入三生葬地寻找三生老祖与他签订密约也是他心甘情愿。
段浔阳这个名字变成了一段追忆,一段不可追回的追忆。
陆忘川把写有他名字的一页纸撕了下来,撕的粉粹,又捻成了粉末,洒在地上厚重的泥土里。
像是一个幼稚的孩子,得了一件怜爱的珍宝,恨不得藏得严严实实不给别人看去一星半点,再护食儿也没有了。
忽然想起,当年在金水镇小山坡上,发了羊癫疯一样鬼使神差的叫过他一声媳妇儿,现在重新想起来,似乎看到了当时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诧,和他耳根浮现的淡淡红晕。
还真像金丝秤挑开鸳鸯喜帕,得一情深永铸玉貌佳人。
陆忘川趴在桌子上,下巴支在桌面上看着他的熟睡的脸,伸出手轻轻的碰了碰他黑羽般的眼睫,笑嘻嘻的叫了一声:“媳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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