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谢澜现在与你只是合作关系,我的曾经又与你有何干系?”
然而话到了嘴边,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就听池靳又说,“敛之,你可以恨我。但你得过了你自己那关。”
谢澜攥紧了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他心里如同翻倒了五味瓶,一时之间,什么滋味都有。
恼——恼这事情、这伤疤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却又重新被提起来;恨——恨池靳不与他说,便擅自妄图窥破他的心境,叫他不得安宁;感激——感激池靳这一句“你可以恨我,却要过了自己这关”,世界上简直没有比这句话更贴心的话语了;更无奈——若是他能过了自己那关,又如何需要去异国他乡漂泊个六年?
日头很毒,或许是因为墓地偏僻的缘故,落到这儿的时候,倒是被驳去炽热,只留了一层倾向于凉薄的暖意,在这地界儿逡巡、逡巡。
谢澜从车上下来,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走向那座经久无人问津的墓。
他伸出手,抚摸那块已经结了风尘霜锈的墓碑。
他的目光透过面前的地方,好像回到很早很早以前,那时候他还是个热衷于与人以命相博的人,也没有现在这么多有的没的的心眼。
他那时候觉得自己是全天下第一等幸福的人。
只是人有旦夕祸福,人还有眼瞎脑残,一次看走眼,足够他悔恨一生了。
谢澜冷笑一声,收回手,觑一眼同他一道从车上下来的池靳,转身加快步子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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